冰冷的酸雨无情地抽打着后院泥泞的地面,溅起浑浊的水花,发出连绵不绝、令人心头发紧的“滋滋”声。陆星眠撑着摇摇欲坠的【心之壁垒】,那层微弱的白光在密集的酸雨冲击下剧烈闪烁、明灭不定,每一次闪烁都仿佛抽走他一分力气,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
“快快快!它们要追出来了!”顾苒捂着被爆炸震得生疼的胸口,踉跄着跑在中间,声音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发颤。她频频回头看向配电房通道的方向,那里传来的、如同无数野兽争食般的兴奋嘶吼和拖沓脚步声,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陈默背着死沉死沉的沈砚辞,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跋涉,每一步都溅起带着腐蚀性的泥浆。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嘴里还不忘碎碎念:“沈哥啊沈哥…你…你回头得请我吃十顿…不!二十顿大餐!…补偿我这把老骨头!…哎哟我去!”他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把背上的沈砚辞甩出去,幸亏陆星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沈砚辞的腿。
“别贫了!看路!”陆星眠低喝,自己也因为分神维持护罩而气息不稳,护罩的光芒又黯淡了一分。几滴酸雨穿过护罩的缝隙,溅在他的手臂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终于,三人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那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金属通风管道入口前。入口呈方形,足够容纳一人弯腰进入,黑洞洞的,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和潮湿发霉的气味,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快进去!”陆星眠率先侧身钻入管道口,立刻感觉一股带着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他顾不上许多,立刻转身,伸手去接应后面的陈默和沈砚辞。
陈默咬着牙,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把沈砚辞塞了进去。陆星眠在管道内接住沈砚辞沉重的身体,小心地将他安置在管道内侧相对干燥的地面上。陈默紧随其后,连滚带爬地钻了进来,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呼…呼…累死爹了…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顾苒最后一个弯腰钻入。就在她身体完全进入管道的瞬间,陆星眠猛地收回撑在入口处的【心之壁垒】!几乎在同一时间!
“吼——!!!”
伴随着令人头皮炸裂的嘶吼,几道扭曲、肿胀、流淌着腐蚀粘液的恐怖身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猛地从配电房的通道口冲进了后院!正是那些“饱食者”!它们浑浊的眼球在昏暗的光线下四处扫视,贪婪地嗅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陆星眠他们的“鲜活”气息!很快,它们的目标就锁定了通风管道的入口!
“它们来了!”顾苒脸色煞白,惊恐地缩在管道深处。
“快!找东西堵门!”陆星眠立刻在管道内摸索。幸运的是,管道入口内侧的地面上,散落着几根沉重的、锈蚀的金属角铁和一些废弃的粗壮电缆。
三人顾不上休息,手忙脚乱地将角铁和电缆拖拽过来,七手八脚地顶在管道入口内侧,形成一道简陋的屏障。陈默更是连蹬带踹,把旁边一个废弃的铁皮工具箱也踢过来堵住缝隙。
几乎就在屏障刚刚搭好的瞬间!
“嘭!嘭!嘭!”
沉重的撞击声猛地从管道口传来!整个粗大的金属管道都随之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铁锈簌簌落下!一只只肿胀腐烂、布满粘液的手爪,疯狂地试图扒开那些角铁和电缆的缝隙,伸进管道内部!贪婪的嘶吼和令人作呕的咀嚼声近在咫尺!
“我去!这帮吃货力气也忒大了!”陈默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那些在缝隙外疯狂抓挠的手爪,“这破铁皮管子能顶多久啊?!”
“顶不了多久!”陆星眠脸色凝重,他快速观察着管道内部。管道斜向上延伸,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入口处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一小段布满锈迹和灰尘的管壁。空气潮湿冰冷,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和霉味。“往里走!快!”
他再次撑起微弱的【心之壁垒】护住自己和昏迷的沈砚辞,弯腰率先向管道深处探去。陈默也顾不上喊累了,认命地再次背起沈砚辞,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顾苒忍着伤痛,紧随其后。
管道内部比想象的更加难行。地面湿滑,布满了滑腻的青苔和铁锈粉末,一不小心就会滑倒。管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断滴落,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更添几分压抑。更麻烦的是,管道并非笔直,而是有着一定的坡度,并且在前方不远处似乎就有一个拐角。
身后的撞击声和嘶吼声并未停止,反而因为他们的移动而变得更加狂暴!那些“饱食者”似乎认定了猎物就在里面,撞击的力量一次比一次猛烈!堵在入口的角铁和电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缝隙被越扒越大!
“它们要进来了!快啊!”顾苒的声音带着哭腔,推着前面的陈默。
“别推别推!背着人呢!再推大家一起滚楼梯!”陈默叫苦不迭,在湿滑的管道里背着个大活人爬坡,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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