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给镜流姐送剑需要跑这么远吗?”白珩甩着毛茸茸的狐耳,指尖把玩着应星刚打磨好的剑穗。
鎏金纹路在罗浮天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她脚下的云纹石板被踩得哒哒作响,鼻尖还萦绕着巷口糖人摊的甜香,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
应星扛着用黑布裹住的长剑,剑鞘上的霜纹偶尔蹭过石板,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额角沁着薄汗,却依旧板着脸。
“她刚晋升剑首那阵,托我重铸佩剑,说要适配她现在的剑势。”
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布帛下冰凉的金属,想起酒桌上镜流那句轻得像耳语的“我其实……喜欢亚当”。
摇了摇头,随后开口说道:“住这么远,确实清静——剑首琐事缠身,远离大营也能少些纷扰。”
两人沿着青灰色长街往里走,沿途的琼花树渐渐茂密,风一吹便簌簌落下白瓣,黏在应星的肩头和白珩的发梢。
白珩蹦蹦跳跳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突然停下脚步,狐耳猛地竖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应星,你有没有感觉到?”
应星刚要开口,便被一股骤然升腾的力量攥住了呼吸。
那力量一半是纯美命途的柔润光晕,一半是蚀骨的虚无绝望,两种极端的气息在空气中疯狂拉扯。
还夹杂着一丝让人心悸的魔阴身气息,像藤蔓般从庭院深处蔓延出来,缠绕着周遭的草木,连飘落的琼花瓣都染上了淡淡的猩红。
“这命途力量……不对劲!”应星脸色一沉,猛地将裹着长剑的黑布扯开。
霜纹剑鞘在天光下泛着冷光,他握紧剑柄,警惕地看向不远处那座青瓦白墙的院落,“像是有人闯入动手了!”
白珩的狐耳紧紧贴在脑后,指尖凝出一缕风刃,语气带着焦急:“镜流姐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
她说着便要冲上前,脚步刚迈出去,一道清冷却带着几分仓促的声音突然从院内传来:
“别进来!”
“啊?”白珩的脚步猛地顿住,狐耳疑惑地动了动,“镜流姐,你在里面啊?”
应星也皱起眉头,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放松,却依旧保持着戒备。
那股交织的命途力量并未减弱,反而愈发浓烈,甚至能隐约听到花瓣震颤的细碎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院内疯狂生长。
他沉声问道:“镜流,你没事吧?里面的命途力量,是怎么回事?”
院内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调整气息,再次传来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依旧维持着剑首的沉稳:“我没事,只是在处理一点私事。”
花瓣摩擦的声响突然变轻,那股魔阴之气也收敛了些许,“等我一会,马上出来。”
白珩和应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凝重。
白珩踮起脚尖,试图透过院墙上的琼花枝桠看向里面,却只能看到一片晃动的猩红,像是铺天盖地的花海。
她咬了咬唇,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会不会是……镜流说的那个人?”
酒桌上镜流描述的那个瞎眼少年、那个让她藏了半生喜欢的人,此刻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镜流姐说他会磨光滑的木片系在剑柄上,会把甜的干果推到她手边……可这股气息,怎么看都带着绝望,一点都不温柔。”
应星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想起镜流说起在噬界罗睺躲了七年时的平静,想起她眼底那片荒芜的绝望,想起她承认喜欢亚当时耳尖的红晕。
那个让镜流执念半生的少年,若真的还活着,又怎会是这般诡异模样?
“不好说。”
应星沉声道,“但这气息里有虚无侵蚀的痕迹,还有魔阴身的气息,绝非普通人该有的状态。
镜流当年说他失踪了,万一……”他没再说下去,可眼底的担忧却愈发浓烈。
两人站在院门外,不敢贸然闯入,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风卷着琼花瓣落在他们肩头,院内的命途力量时强时弱,偶尔还会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压抑着什么的闷哼。
让白珩的心揪得更紧,狐耳耷拉着,眼圈泛红:“镜流姐当年已经够苦了,要是那个人真的变成了危险人物,她该怎么办啊?”
应星刚要回应,便看到院门内的光影突然晃动了一下,那股交织的力量骤然收敛,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了下去。
紧接着,脚步声从院内传来,带着几分急促,却依旧沉稳。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镜流站在门内,银白发丝有些凌乱,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些许,却依旧紧绷着。
她的目光快速掠过白珩和应星,最终落在应星手中的长剑上,勉强扯出一丝平静的神色:“你们来了,剑铸好了?”
白珩刚要追问,目光却突然被镜流身后的阴影牢牢吸引。
一道玄色身影缓缓走出,穿着绣着鎏金彼岸花纹路的衣袍,衣襟前悬着一枚玄黑骰子吊坠,脸上戴着遮住眼睛的眼罩,眼罩上的猩红彼岸花在天光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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