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这年镜流13岁,你10岁】
“妈妈回来了,但她又走了。”
她的脚步匆匆,像一场短暂的梦。
醒来时,连带着曾照亮这方寸天地的光,也被一并带走。
“你能护他一时,难道还能护他一世?”
冰冷的质问撞在耳畔,字字戳心。
镜流攥紧了手中的残剑,指节泛白,却反驳不出一个字。
那句“你太弱小了”,像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刺穿了她所有的逞强。
时光在苍城的硝烟里碾过数载,镜流的身影褪去了幼时的青涩,背脊挺得笔直,肩头扛着一把两米长的重剑。
十四斤的铁骨沉锋,在残阳下泛着冷硬的光,十二柄飞剑悬于腰间,如蛰伏的银蛇,却尚未能真正随心所御。
她对剑术的理解,还停留在“刺”与“劈”的直白,自认心融神会,便敢在战场的尸山血海里闯荡。
戎装女子只留给她一句“剑为心之延伸”,便率军奔赴更凶险的前线。
少女的第二课,终究要由倒下的敌人、溅落的鲜血来教。
十二柄飞剑破空的锐响划破战场,重剑劈砍的力道震得她虎口发麻。
可面对【龙伯】那巨硕如小山的身躯,那些看似凌厉的攻击,不过是在坚硬的鳞甲上留下成打成打的浅痕,如同挠痒。
镜流红着眼,一次次挺剑上前,折断的剑刃散落在血泥里,她却仍不肯退。
直到一只布满厚茧的巨掌轰然落下,她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拍飞,重重砸在焦土上。
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重剑脱手飞出,剑身崩裂出数道裂痕。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比幼时失去家人时更甚。
她终于明白,剑术亦有极限,蛮力与执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就在龙伯的利爪即将落下的瞬间,一支炽火弩矢破空而来,精准炸碎了它的头颅。
灼热的气浪卷过,戎装女子的身影逆光而立,铠甲上的暗红比当年更浓,声音依旧沉稳如铁:“起来。”
镜流趴在血泥里,伸手去够那柄断裂的重剑,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学剑了,这东西……没用。”
“没用?”戎装女子弯腰拾起一块断剑碎片,递到她面前,碎片上还沾着她的血。
“在我手里,它能斩妖除魔,护一方安宁。”
“剑从不会没用,没用的是只会蛮干、不懂变通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散落的断剑与飞剑,“云骑军掌剑上阵,凭的是血肉与技艺,向那些孽物证明人类的不屈”
“而非依赖机巧。你连自己的剑都不懂,何谈战胜敌人?”
话音落,戎装女子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还有满室狼藉的演武室。
断裂的飞剑、碎成数截的剑柄,以及那柄曾两米长的重剑,也只余残锋断锷
镜流望着那截残剑,泪水混着血珠滴落。
她终于懂了,戎装女子留下的,从来不是剑术的招式,而是剑心的韧性。
残剑的冷光映着镜流眼底未干的泪,她握着断刃磨了三日三夜。
直到残锋重新透出寒芒,才背着十二柄重铸的飞剑,跟着戎装女子登上了前往战场的星舰。
【这年镜流16岁,亚当13岁】
临行前,她摩挲着亚当磨的木片,心里念着:等荡平【丰饶】孽物,就回苍城,告诉他,她终于懂了剑心,能护他一世了。
星舰跃迁像是被什么突然袭击了,坠落在一颗活体异星。
红色的沙砾是星球表层的鳞甲,簌簌翻涌着似在呼吸,空气里弥漫着腐殖与金属交织的腥气。
远处的峡谷是星球裂开的巨缝,终年笼罩着暗紫色的雾霭,雾霭中隐约能看见岩壁上脉动的青筋状纹路。
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大地隆起如背脊,无数带着倒刺的肉质藤蔓从沙砾下破土而出,顶端的花苞泛着粘稠的幽绿光泽。
绽开时会滴落腐蚀性极强的汁液,连盔甲都能被蚀得锈迹斑斑。
这股源于星球本身的力量远超所有人想象,士兵们的火铳、刀剑劈砍在藤蔓上,只留下转瞬愈合的创口,反被突然窜起的肉质根茎穿胸而过。
戎装女子带着残部退守峡谷,帐中烛火摇曳,她看着镜流,声音沉得像压着千斤石:“……噬界罗睺”
她教镜流“借地形带兵游击”,教她“敛去气息,于星球攻击的缝隙中求生”
末了将一枚刻着彼岸花的令牌塞进她掌心:“这是指挥权,也是军令。”
追兵来得猝不及防,峡谷岩壁的青筋骤然亮起幽绿微光,无数肉蔓顺着裂缝疯长。
星球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在空旷的谷地回荡。
戎装女子将镜流推上运输艇,自己提着重剑挡在艇前,背影挺拔如松。
“镜流!守住这支残军,牵制住噬界罗睺的注意力,护苍城周全——这是你的责任!”
镜流趴在舷窗上,眼睁睁看着岩壁突然崩裂,数根水桶粗的肉质巨藤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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