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倏忽又是一月。这日贾珝正在房中研读《春秋》,忽闻叩门声轻响。小厮推门禀报:三爷,有书信到。
贾珝接过信函,拆开一看,竟是阔别月余的张梭来信。信上言说已接得父母,将青州家当收拾妥当,正启程赴京。这信是出发当日所写,算来行程,最多三日便可抵达京城。虽不是快马加鞭,只靠着寻常驿站传递消息,贾珝仍是喜上眉梢。
他当即起身,叩响隔壁黄樊的房门。黄樊正伏案苦读,见贾珝来访,只道有要事相商。待听得张梭即将返京的消息,也不禁抚掌而笑:张兄这一去近两月,可算是要回来了!
二人商议如何迎接,贾珝道:且不急,张兄最少还要三日路程。黄樊点头称是:待他回来,定要寻个雅致酒楼,好生为他接风洗尘。
贾珝闻言打趣:黄兄此番可要破戒饮酒了?
黄樊正色道:以茶代酒,情谊一般。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又过四日,京城北门外,但见一辆青篷马车缓缓行来,车后跟着四名劲装护卫,正是张梭一行。正要进城,忽闻车外有人高呼。张梭掀帘望去,但见贾珝、黄樊二人骑着骏马,笑吟吟地立在道旁。
三人急忙下马相见,执手相看,皆是欢喜不尽。张梭奇道:二位如何知我从此门入?
贾珝笑道:不过揣测罢了。即便张兄不走北门,其余三门也都安排了人等候。
张梭闻言,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黄樊在旁道:酒菜早已备妥,专为张兄接风。
张梭却道:且容小弟先安置家严,家慈与这些行李。说罢引二人去见父母。
那张父张母本是淳朴农户,见两位锦衣公子上前行礼,慌得手足无措。贾珝温言劝慰:晚辈与张兄意气相投,伯父伯母不必拘礼。黄樊也连声称是。
待将二老安置在南城小院,已是日头偏西。三人见天色尚早,便相约去城外茶摊小坐。
黄樊听得要去茶摊,眼中顿时闪过异彩。张梭见他神色有异,颇觉诧异。贾珝笑着将黄樊倾心卖包子姑娘的事细细道来,听得张梭拊掌大笑:不想黄兄这般正经人,也有这等痴情!既然如此,小弟定当成全。
三人说笑着往茶摊行去。
三人来到茶摊,那茶摊老板显然已认得这几位常客。虽说贾珝他们来的次数不算多,可这茶摊平日里往来的多是些贩夫走卒,像这般衣着体面的读书人实在少见,老板自然记得清楚。
照旧要了三碗粗茶,黄樊便迫不及待地朝包子铺张望。这一看却叫他愣住了,今日那包子铺竟是门窗紧闭,连个影子也没有。
贾珝在旁笑道:“黄兄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辰了,难不成那包子铺还整日开着?”
黄樊却摇头道:“往日这时辰正是开张的时候。”
贾珝闻言挑眉,便唤来茶摊老板询问。那老板一听是打听包子铺的,顿时面露惋惜之色。
黄樊急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茶摊老板叹道:“三位客官不知,那卖包子的李大是个老实人,偏偏得罪了这街上的地痞张二,叫人打断了一条腿,如今还在家里养着呢。”
“什么!”黄樊惊呼出声。
贾珝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问道:“可曾报官?”
茶摊老板冷哼道:“报官有什么用?那地痞可是认得荣宁二府的大人物!听说在衙门里只关了一夜就放出来了。”
听到这里,贾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想到这事竟牵扯到自家头上。
见黄樊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贾珝立即问清李大住处,得知就在对街巷子里,便对黄樊正色道:“黄兄,此事虽与我无干,却与贾家脱不了干系。我不怪黄兄迁怒,当务之急是先去看看李大伤势如何。”
张梭也劝解道:“此事确实与贾兄无关。虽是贾府门第出的问题,但贾兄的为人黄兄应当清楚。”
黄樊起身道:“我并非要迁怒贾兄,只是这等仗势欺人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三人说开后,当即决定一同前往李大家中探望。贾珝更是打定主意要查清这泼皮究竟借了谁的势,竟敢如此猖狂。
循着茶摊老板指的路,三人来到一处简陋的院落前。贾珝上前叩门三声,不见回应,又叩了三声。这次门扉微启,露出一条细缝,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谁呀?”
黄樊一听便知是晓晓姑娘的声音,激动地想要解释,却被贾珝按住。贾珝温声道:“姑娘莫怕,可还记得我和这位公子?前些日子在铺子上买过包子的。”说着指了指黄樊。
门内传来细弱的声音:“认得的。不知公子有何事?”
贾珝又道:“听闻令尊遭难,特来探望。”
“探望?可我们家并不认识公子啊?”
“令尊遭难与我府上有些关联,特来致歉,也想了解详情。”
“莫非你和那张二是一伙的?”晓晓声音陡然拔高,就要关门。
“姑娘误会了!我们与那张二素不相识,但他既借了贾府的势作恶,我自当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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