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看了一眼满屋尸首,低声道:“如果你已经疯了,那就别怪我亲手斩你。”
声音不大,却在空屋里传得很远。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狗叫得更急。他伏低身子,退到主厅侧门后的死角,屏住呼吸。
巡夜的两人提着灯笼走进院子。一个说:“昨夜真安静啊。”另一个答:“可不是,连耗子都没声。”
他们没进厅里,绕了一圈就走了。
杜守拙等他们走远,才从阴影里出来。他没走大门,而是穿过偏院,找到一处塌墙翻了出去。
但他没有离开分舵范围。
他在外围绕了一圈,确认巡逻路线和时间间隔。每两盏茶工夫有一拨人,共四人一组,带狗。
他回到后墙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好。从这里能看见主厅门窗,也能听到里面动静。
他坐下来,把刀放在腿上,左手轻轻抚过刀鞘。袖中的铜戒指硌着手臂,怀里的布片和残页贴着胸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色微亮时,他又摸了摸那页纸。温度还在,比刚才高了一点。
他盯着主厅的方向,眼睛没眨。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卷起地上的灰土。他忽然注意到,一具靠近门边的尸体,右手衣袖滑开了半截。
那条手臂苍白,皮肤下有细密的裂纹,像是干涸的河床。
他皱眉。
那是经脉破裂才会有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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