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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意识,在一片朦胧中苏醒,
一种被温暖和坚实全然包裹的感觉,如同沉溺在安全却无法挣脱的深海。
江雾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不是酒店套房的冷硬奢华,而是一间风格极简、色调沉静的卧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天际泛着鱼肚白,晨曦微露。
他动了动,瞬间僵住。
他不是独自一人。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极具占有欲地横亘在他腰间,将他整个人圈锁在怀抱里。
后背紧密地贴合着一具宽阔温热的男性胸膛,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平稳心跳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
昨晚的记忆碎片猛地冲击着脑海——碎裂的酒杯,谢寻侵略性的吻,顾晏知冰锥般的眼神,以及那令人窒息的、介于两个强大气场之间的撕裂感……然后呢?
记忆在此处突兀地断层,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了信号。
他怎么会在……谢寻的床上?
这个认知让江雾的心脏骤然紧缩,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他试图极其轻微地挪开腰间的手臂,那手臂却如同焊铸在上面的钢铁,纹丝不动,反而因他这细微的挣扎,下意识地收得更紧,将他更深地嵌入身后那个充满侵略性的怀抱里。
“醒了?”低沉而带着刚醒时特有沙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谢寻的鼻尖几乎蹭到他敏感的颈窝皮肤,温热的气息拂过,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别动。”
江雾全身僵硬,彻底不敢再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谢寻身体传来的、略高于常人的体温和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
这种超越安全距离的亲密,与他作为“执行员”的抽离感剧烈冲突,更是对已知剧情的彻底颠覆。
“谢……谢总,”他开口,声音因干涩和紧张而发紧,“我怎么会在这里?顾少他……”
“顾晏知?”谢寻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饱食后的慵懒,“他当然是被我‘请’走了。至于你……”
他顿了顿,手臂的力道松开了些许,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强行将江雾的身体扳了过来,迫使两人面对面。
晨曦的微光透过纱帘,柔和地照亮了彼此。
如此近的距离,江雾终于能看清这位反派的容貌。
谢寻的长相是极具攻击性的俊美,眉骨高耸,眼窝深邃,鼻梁挺拔如峰,下颌线利落分明。
此刻,他墨黑的短发略显凌乱,眼神不似昨夜那般充满锐利的侵略性,反而蒙着一层慵懒的玩味,像一头暂时收敛了爪牙、打量猎物的猛兽。
而谢寻,也在审视着怀里的“意外收获”。
眼前的青年,生就一张极其合乎他心意的脸。
并非柔媚女气,而是一种清冽的精致,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独特气质。
皮肤是冷调的白皙,此刻因刚醒和窘迫透出淡绯。
睫毛长而密,像蝶翼般脆弱地轻颤,在眼睑下投下浅浅阴影。
鼻梁秀气挺直,唇形姣好,是天然的浅绯色,因紧张被贝齿轻轻咬住,泛出更深的红。
最动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
瞳仁是罕见的纯黑,清澈得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却因盛满了未散的迷茫与无措,漾开层层涟漪,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
当他这样睁大眼睛望着你时,那种无辜又无助的姿态,能轻易点燃人心底最原始的掌控欲与破坏念想。
谢寻的眸色悄然转深。
他必须承认,顾晏知找的这个“替身”,皮囊的确有让人失控的资本。
尤其是此刻,青年套着他那件过于宽大的黑色丝质睡衣,领口松垮,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黑白对比极致,更显得他单薄易碎,仿佛用力一握就会消散。
“看来昨晚的事,你记不清了?”谢寻的手指抚上江雾的脸颊,指尖带着枪茧般的粗粝感,摩挲着那细腻光滑的皮肤。
江雾下意识地想偏头躲闪,下颌却被谢寻精准地捏住,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让他无法动弹。
“我……我记得一些。”
江雾垂下眼帘,避开那过于锐利的审视,努力扮演着惊慌失措的炮灰,
“谢总,昨晚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对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试图用怯懦和愚蠢来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谢寻的反应再次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听信别人的话?”谢寻精准地捕捉到这个词,眼神倏然锐利,“谁?顾晏知?”
“不……不是的……”江雾连忙否认,眼神慌乱地闪烁,故意表现出一种欲盖弥彰的维护姿态。
谢寻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低低地笑了,那笑声磁性却冰冷,未达眼底,“小骗子。”
他俯身逼近,额头几乎抵上江雾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你身上,有种让我觉得很熟悉的气息……一种,让我既想彻底撕碎,又忍不住想紧紧攥在手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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