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家那几间屋子,自打娄小娥这个带着几分资本家小姐脾性、却也时不时念叨两句“与人为善”的女人离开后,便彻底成了许大茂和许富贵父子俩密谋算计的巢穴。
往日里娄小娥在时,虽也管不住这对父子满肚子的坏水,但总归会在他们说得最起劲时,不咸不淡地插上几句“大茂,这么干缺德”、“爹,算计人不好吧”,多少像道微弱的闸门,拦一拦那肆意横流的恶念。
如今这道闸门没了,父子俩关起门来,那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阴损主意都敢往外冒。
屋里烟雾缭绕,许富贵叼着个旱烟袋,眯缝着眼。
许大茂则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皮鞋踩得地面哒哒响。
“爹,您说这韩亮,是不是成心跟咱们过不去?”许大茂停下脚步,一脸愤懑,“刚才前院那事您可都瞧见了,他愣是跳出来充好人,帮着那两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穷酸父女,这不是明摆着打咱们院儿里人的脸吗?他眼里还有没有点集体观念了!”
他喘了口气,凑近许富贵,压低声音,脸上露出担忧:“关键是,这小子现在在厂里红得发紫,杨厂长见了他都笑眯眯的。我听说,他好像有意竞争院里的一大爷位置。要是真让他当上了,以后这院里还有咱们爷俩说话的份儿?咱们之前商量那个,弄到易中海的笔迹,写点东西污蔑他的计划……还能行吗?别到时候没把他搞臭,反倒把咱们自己折进去。”
许富贵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浑浊的眼睛在烟雾后闪着精光:“急什么?毛毛躁躁的,能成什么大事。”他用烟袋锅敲了敲桌子腿,“笔迹的事儿,得等机会。易中海那老狐狸,现在跟惊弓之鸟似的,他的东西哪那么好拿?得等,等他放松警惕。计划不变,但时机未到。”
许大茂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想起另一桩怪事:“爹,还有贾张氏那老虔婆,您说她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就在那儿又唱又跳,还把咱们那点事儿……呃,我是说,把院里好些人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她是不是真疯了?”
许富贵闻言,放下烟袋,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大茂,你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易中海是怎么进去的?”
许大茂一愣,下意识回答:“不就是因为在厂里,当着杨厂长的面,突然发疯似的唱歌跳舞,然后就被当成精神病给……”
话说一半,他自己也顿住了,眼睛慢慢睁大。
许富贵盯着儿子,声音压得更低:“你看,易中海当时是那样,今天贾张氏又是这样。都是在人前,突然失控,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你说,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先后得了同一种‘精神病’?还都这么有表演欲,专挑人多的时候发病?”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爹,您的意思是……易中海当初可能也是被……陷害的?”
“不然呢?”许富贵冷笑一声,“你再想想这院里最近出的邪乎事。贾张氏那张脸,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猪头模样的?秦淮茹一个好端端的娘们,怎么就突然变得比老爷们还魁梧,还长了满脸络腮胡?还有上次,咱们那么多人围着易中海打,他怎么就突然跟吃了仙丹似的,爆出一股子邪劲,把咱们全给撞飞了?你觉得这些,哪一桩哪一件是正常的?”
许大茂越听脸色越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以前只觉得是这些人自己倒霉,或者走了背字,可如今被父亲这么一点拨,串联起来一想,顿时觉得这看似平静的四合院,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他声音都有些发颤:“难……难不成……这院里真……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有什么高人躲在暗处捣鬼?”
许富贵深吸一口烟,那辛辣的烟雾似乎也没能驱散他心头的寒意。他沉声道:“是人是鬼,现在还说不清。但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咱们以前那些算计,放在明面上还行,可要是真撞上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顿了顿,对许大茂吩咐道:“算计韩亮的事,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搞清楚了。你去找易中海,旁敲侧击,套套他的话。问问他,当初他跳舞那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有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
许大茂一听要去找易中海那个伪君子打交道,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多年,让他去跟易中海低声下气地套近乎,简直比吃苍蝇还难受。但一想到父亲描述的种种诡异,他也明白这事儿非同小可,不弄清楚,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他只得硬着头皮,咬了咬牙:“行,爹,我这就去。我倒要看看,这老小子到底知不知道点内情。”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摆出个不算太难看的表情,推门走了出去。
……
与此同时,中院贾家,则是另一番愁云惨淡、饥肠辘辘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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