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简单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洒脱劲儿。
咕咚。
秦淮茹忘了搓衣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亮,手里的肥皂滑进盆里都没察觉。这……这是韩亮?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整天耷拉着脑袋贴着墙根走、脸色苍白得像痨病鬼的韩亮?
怎么一夜之间……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气色,这精神头,这……这模样?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长得这么……这么扎眼?
娄晓娥也看呆了,接水的龙头忘了关,水哗哗地溢出来流了一地。她脸上有点发热,心里嘀咕:这韩亮……吃了仙丹了?怎么变得这么……精神?比许大茂那个驴粪蛋子表面光可强太多了!
前院刚出来的三大妈,拎着菜篮子路过中院,一眼瞥见水槽边的韩亮,脚步骤然停住,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篮子差点掉地上。哎哟喂!这是西厢房那个小绝户?这模样……这通身的气派……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在院里见过这么俊的后生!以前咋没瞧出来?
韩亮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些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漱了口,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他甩了甩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这又是让几位妇女同志眼神一动的新鲜细节——仔细擦了擦脸和手。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刚发现旁边杵着的两位女同志,转过头,露出一个温和又略带疏离的微笑,牙齿白得晃眼。
“秦姐,娄姐,早啊。”
声音清朗,带着刚起床的一点慵懒沙哑,听得人耳朵痒痒。
秦淮茹猛地回神,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地去捞盆里的肥皂,结结巴巴地回道:“早……早啊,韩……韩亮。”她心跳得厉害,都不敢正眼看他。
娄晓娥也慌忙关上水龙头,有点手足无措地理了理头发,笑得有点不自然:“哎,早,韩亮兄弟。今天……今天气色真好啊。”她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慌了神。
“是吗?可能昨晚睡得比较沉。”韩亮笑了笑,语气随意,眼神却像是不经意地扫过贾家紧闭的窗户,“院里挺安静的,一觉到天亮。”
秦淮茹的脸更红了,头几乎埋进盆里。安静?昨晚你家隔壁都快闹翻天了!可这话她打死也不敢接。
娄晓娥倒是噗嗤一下差点笑出声,赶紧忍住,觉得这韩亮兄弟说话可真有意思。
韩亮像是没事人一样,对着两位女士略一点头:“您二位忙着,我先回屋弄点吃的。”
说完,转身,迈着两条长腿,不紧不慢地回了西厢房,关上门。
留下水槽边两个心神不宁的女人,和一个刚反应过来、啧啧称奇的三大妈。
“了不得了不得……”三大妈挎着菜篮子,一边摇头一边往前院走,逢人就得说说的架势已经摆足了,“西厢房那韩亮,撞邪了似的,变得忒俊了!跟电影里的人似的!”
秦淮茹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心里乱糟糟的。婆婆那些恶毒的话还在耳边,可刚才韩亮那挺拔的身影和温和的笑容又直往脑子里钻。她烦躁地用力搓着衣服。
娄晓娥则端着水盆,有点神思不属往回走。许大茂还在被窝里打着呼噜,她看着自家紧闭的房门,突然觉得有点憋闷。
西厢房里,韩亮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隐约的动静,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瞬间变得狡黠又腹黑。
效果不错。
幽默是表面的润滑油,腹黑是里面的发动机。
这才只是打了个招呼。
院里的女同志们,这就受不了了?
往后,让你们惊讶的日子,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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