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您怎么称呼？”何雨柱放下粥碗，心里那点嘀咕还没散，索性主动问了句。
乘警闻言笑了笑，钢笔在笔录本上敲了敲，声音干脆：“我叫马奎，是这趟车的乘警。”
“马奎？”何雨柱心里“嗡”的一声，瞬间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之前看过的另一部年代剧《南来北往》里的男主吗？难怪刚才觉得眼熟，那股子正直利落的劲儿，跟剧里的人长的一模一样，就是少了一分沧桑多了几分朝气，不过也对南来北往剧情开始都是10多年后了，马奎也做了10多年冤狱！他强压着心里的惊讶，咧嘴笑了：“马警官，今天可多亏有你，不然我这笔录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马奎摆了摆手，把笔录本收好：“该谢的是你，挺身而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趟旅途长，你要是遇到啥情况，随时去车厢连接处找我。”
何雨柱点头应着，心里却直犯嘀咕：这趟出差可真邪门，不仅遇上了马奎，那么那个长的像娘娘的应该周小白了吧。
何雨柱刚坐回硬椅上，还没来得及回味遇上马奎的新鲜事，就见对面的中年男人拎着布包站起来，刚才被救的女孩跟在后面，脆生生地说了句“谢谢叔”，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空位上。
“大叔，你是要到哪下啊？”女孩坐定就仰起脸，一双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星星，眨着看向何雨柱。何雨柱被她这声“大叔”喊得愣了愣，随即笑了：“姑娘，我有那么老么？我到羊城，你呢？一个小姑娘家，这是要去哪？”
女孩闻言，眼神暗了暗，手指绞着衣角小声说：“我去也去羊城，我去找我舅舅，我爸妈比较忙，就自己去了。”何雨柱心里一动，想起自家妹妹独自在纺织厂的模样，语气软了些：“那你可得当心，路上别轻易跟陌生人搭话，有事就去找刚才那马警官，他靠谱。”
女孩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布包里掏出个苹果递过来：“大叔，这个给你吃，可甜了，是我妈临走前给我买的。”何雨柱看着那红彤彤的苹果，心里暖烘烘的——这趟火车虽颠簸，倒遇上了个实诚的小姑娘。何雨柱接过苹果在衣角蹭了蹭，咬下一大口，脆甜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他含糊着笑：“我当你是跟家里闹别扭偷跑出来的，没想到是去找舅舅。我叫何雨柱，你喊我柱哥就行，别总叫大叔，把我喊老了。”
“周小白。”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两个浅浅的梨涡露出来，“柱哥，你去羊城做啥呀？是出差还是走亲戚？”何雨柱嚼着苹果点头：“算是出差吧，去那边办点事。你舅舅在广州做什么的？能照应你不？”
周小白立刻坐直了身子，语气里带着骄傲：“我舅舅是医生！在大医院上班呢，他说会来火车站接我。”何雨柱放下心来，又叮嘱她：“那也得注意，火车站人多眼杂，见着舅舅再跟人走，别被骗子哄了。”周小白乖乖应着，又从布包里翻出块糖，剥了糖纸递给他，像只讨喜的小麻雀。
周小白把糖塞进何雨柱手里，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两颗星星：“柱哥，你去过羊城不？我舅舅说那儿的糖水可好喝了，有双皮奶、红豆沙，还有用芒果做的甜品，甜丝丝的一点都不腻！”
何雨柱捏着那块水果糖，糖纸在指尖转了转：“没去过，这还是头一回去南方。听你这么说，倒真得尝尝。对了，你们那儿冬天冷不冷？我就带了件薄棉袄，别到了地方冻着。”
“不冷！”周小白立刻摆手，“我舅舅说羊城冬天也穿单衣，树都是绿的，还有好多北京见不着的花。对了对了，他还说有卖那种带花纹的塑料凉鞋，比北京的胶鞋轻巧多了！”她说着就伸手比划，连辫子都跟着晃悠，车厢里的沉闷都被她这股子鲜活劲儿冲散了。
何雨柱看着她雀跃的模样，想起雨水刚去纺织厂时的样子，忍不住笑：“等你到了羊城，先让你舅舅带你去吃糖水，回来给柱哥说说啥味儿。”周小白使劲点头，又从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第一页递给他：“柱哥，你把地址写给我呗，等我在广州站稳了，给你寄糖水罐头！”
何雨柱接过本子，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周小白”三个字，心里软乎乎的。“怎么你不回四九城了？”何雨柱笑道，“我爸爸说四九城要刮大风了，不安全，让我去找舅舅。也不知是什么风啊，很危险么”。周小白懵懂的说。
何雨柱刚咬下一口苹果，听见“四九城刮大风”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苹果核都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周小白懵懂的眼神，嘴角的笑淡了几分，却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爸说得对，听大人的准没错。这风啊，是给院里那些不地道的人刮的，跟你这小姑娘没关系。”
周小白眨着眼睛，还是没懂：“可我家邻居张婶也说要搬家，说怕被风卷着。柱哥，这风到底是啥样的呀？会把房子吹倒吗？”何雨柱没法跟她细说那些弯弯绕绕，只能含糊道：“不是真的大风，是世道要变。你去广州跟着舅舅，有医生的工作顶着，比在四九城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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