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宿舍,是一栋红砖建成的4层小楼,在这个年代还是非常少见的。何雨柱刚走到楼下,就被挎着菜篮的宿管大妈拦住:“同志,你找谁?”
“我找何雨水,她是这儿的纺织工,我是她哥何雨柱。”他赶紧掏出烟递过去,笑着解释,“刚从邮局过来,有急事找她。”
大妈接过烟夹在耳朵上,往二楼指了指:“雨水刚下早班,在302宿舍呢。你上去吧,楼梯口第三个门就是,别大声嚷嚷,姑娘们都在歇着。”
何雨柱谢过大妈,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心里盘算着:现在的宿管这么彪悍么?直接就让上楼了想想后世去人大学宿舍,别说是哥哥就是亲爹来了,也得楼底下等。想着等会儿把汇款的事跟雨水一说,她指定得跟自己一起找易中海算账,顺便再提换工作的事,兄妹俩搭伙,准能成!
何雨柱在302宿舍门轻敲了两下,声音压得低却干脆:“雨水,我是你哥,你出来下。”
门里立刻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紧跟着是妹妹清脆的应声:“来了!”下一秒门就被拉开,何雨水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脸。
“哥?你咋来厂里了?”她往走廊瞅了瞅,拉着何雨柱往楼梯口走,“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何雨柱攥了攥口袋里记着汇款信息的纸条,压低声音:“比家事还重要,跟你说个大事!”何雨柱拽着何雨水往楼梯间阴影里躲了躲,喉结滚了滚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雨水,咱爹走了以后从第二年,也就是1952年开始,每月都往家寄抚养费,一直寄到1963年10月,整整十一年零九个月!”
何雨水眨了眨眼,没太反应过来:“寄多少啊?……”
何雨柱猛地打断她,攥着那张记满汇款信息的纸条,指节都泛了白,声音发颤却带着狠劲:“我今天去邮局查了台账!白纸黑字写着每月五块,收件人明明白白是我何雨柱!可这些钱,全被易中海那老东西冒领私吞了!”
这话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何雨水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手指死死揪着洗得发毛的工装下摆,指缝都泛了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红着眼圈喃喃道:“五块……那咱爹根本没忘了咱们啊……可他咋连封信都没寄过?”
“信?指定也被他截了!”何雨柱往楼梯扶手上狠狠一捶,声响惊得楼道里的灯泡晃了晃,“他就是故意让咱以为爹不管咱了,好拿捏着咱,让咱以后给他养老!这算盘打得,真是精到骨子里了!”
何雨水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抹了把脸拽着何雨柱的胳膊:“哥,咱现在就回四合院找他对质!凭啥吞咱爹的钱?还截咱的信!”何雨柱看着妹妹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一软,把要找易中海算账的话咽了回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先不着急对质,我问你,在纺织厂干得咋样?是不是特辛苦?”
何雨水低头揪了揪磨破边的袖口,声音蔫蔫的:“当然累啊,车间里的机器声吵得人头疼,白班夜班倒着来,上次值完夜班,我连饭都没吃就睡着了。”她抬眼看何雨柱,又赶紧补充,“不过大家都这样,习惯就好了。”
“习惯个啥!”何雨柱皱起眉,“于海棠跟你同班,现在在轧钢厂当播音员,风吹不着日晒不着,你凭啥在这儿遭罪?”他攥了攥拳头。何雨柱越说越激动,往楼梯扶手上一靠,眼里全是算计:“明天咱先去邮局!就说易中海冒领汇款,他们没核对身份就给了钱,本身就有责任。咱跟他们谈,只要他们肯报警,咱就不追究邮局的错,顺便问问能不能给你安排个工位——邮局总比纺织厂轻松!”
何雨水眼睛亮了亮,又有点犹豫:“这样能行?邮局能同意吗?”
“咋不行!”何雨柱拍着胸脯,“他们要是不配合,咱就说要去市局反映,保管他们慌!等报警经了公,易中海吞了咱十一年的钱,我不光要他两倍三倍吐出来,还得让他蹲大牢!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算计咱兄妹俩!”何雨柱攥了攥妹妹的手,语气斩钉截铁:“明天你先跟车间请个假,就说家里有急事。等你弄妥当了,我过来找你,咱兄妹俩一起去邮局,这事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水用力点头,眼里的怯懦早没了,只剩一股子劲:“嗯嗯!我今晚就跟组长说,保证明天准时跟你碰面!”她抬手抹了把还泛红的眼角,又补充道,“哥,这次咱可不能再让易中海欺负了!”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肩膀,心里也跟着热乎起来:“放心,这次指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先回宿舍歇着,我这就回四合院盯着点,别让那老东西察觉出啥动静。”
轧钢厂食堂后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小马扎、砖头块摆得满满当当,连墙头上都扒着几个半大孩子。天色渐渐暗下来,西边的晚霞褪成灰蓝,放映机旁的灯泡先亮了,昏黄的光打在白布上,人群里的嘈杂声瞬间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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