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苏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最后一丝客套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护犊的冷硬,“我苏家虽不是顶级豪门,但也不至于需要靠女儿的婚事来换取什么‘资源’或‘画廊’。晚晚喜欢什么,我苏家自会给她最好的。”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顾琛,“顾琛,你说你爱她?那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早餐?喜欢什么颜色吗?知道她害怕打雷下雨时要抱着什么才能睡着吗?”
这一连串细致到生活琐碎的问题,问得顾琛一时语塞。他了解苏晚的灵魂,却未必能立刻答出这些具体的生活细节。苏父见状,冷哼一声,女儿奴的本性暴露无遗:“连这些都不知道,谈何深爱?谈何托付终身?我苏家捧在手心的宝贝,不是让你一时兴起,想娶就娶的!”
他站起身,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目光扫过顾家带来的厚礼,语气带着决绝:“顾董,顾夫人,你们的心意和‘薄礼’,我苏家心领了。但晚晚的婚事,不能如此草率。顾琛,”他看向顾琛,眼神锐利如刀,“在你真正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尊重,能回答我刚才所有问题之前,提亲之事,免谈!请回吧!”
“爸!”一个带着焦急和羞怯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众人回头,只见苏晚穿着一身素雅的居家服,脸色微红地站在那里,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她快步走下来,想要说什么。
“晚晚,回房去!”苏父沉声命令,语气不容置疑,充满了保护欲。
提亲现场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顾家精心准备的厚礼堆积在门口,却如同一个巨大的讽刺。顾父顾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顾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顾母则满是担忧和无奈。顾琛看着苏晚被父亲强硬地隔开,看着苏父那不容商榷的强硬姿态,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眼神却燃烧着更炽烈的火焰。
他知道,这场提亲之战,才刚刚开始。要娶走苏家这颗掌上明珠,远比他翻墙私会要艰难百倍。但他顾琛,绝不会退缩。他直视着苏父,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苏伯伯,您的问题,我现在或许不能全部完美回答。但我向您保证,从今以后,苏晚的每一个喜好,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害怕和欢喜,都将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有资格成为她的丈夫。今天,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我会再来,直到您愿意把晚晚交给我为止。”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在这充满火药味的客厅里回荡。一场关于爱情与家庭、承诺与考验的拉锯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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