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华灯初上。
我驾车缓缓跟在玫瑰的车后,准备接她一起去看购买的公寓,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后视镜,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有些眼熟,在相隔两辆车的位置,也停了下来。
起初并未在意。但当玫瑰的车拐向一条并非回她家方向的支路时(她说要去取定制的画框),那辆黑色轿车,也如同幽灵般,在不远处同样拐入了同一条路。
一种本能的警觉瞬间攫住了我。是巧合?这条小路并非主干道。
我刻意放慢车速,让过几辆车,那辆黑车也随之减缓。当玫瑰的车在一家精品画廊前停下时,那辆黑车则在马路对面,一个不起眼的阴影里,熄了火。
我心中的疑虑达到了顶点。我将车停在更远处,没有立刻下车,只是透过车窗,冷冷地注视着对面。
画廊的灯光温暖,我看到玫瑰下车,走进了店里。而对面的黑色轿车里,驾驶座的人,并没有下车。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隔着一条马路,望着画廊的门口。
几分钟后,我推开车门,走了过去。我没有走向画廊,而是径直穿过马路,停在了那辆黑色轿车的驾驶座旁。
车窗是深色的,但我能感觉到里面的人瞬间绷紧的身体。
我抬手,屈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内一片死寂。过了好几秒,车窗才缓缓降下一半。庄国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露了出来,他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迅速被一种故作镇定的冷漠覆盖。
“苏哲?”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真巧。”
我没有理会他那拙劣的开场白,目光如刀,直直地钉在他脸上,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压力:“不巧。我跟了你三条街了,庄先生。”
他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泛白。
“我只是路过。”他试图解释,但底气明显不足。
“路过到需要熄火停在暗处,静静‘欣赏’对面画廊的风景?”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项目已经结束了,庄先生。你和玫瑰,或者说,和黄亦玫女士,在工作上应该没有需要深夜‘路过’她行程地点的交集了吧?”
我将“路过”两个字咬得极重。
庄国栋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有些难看。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却只是生硬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关乎我的女朋友,就关我的事。”我向前倾身,手搭在他的车窗框上,形成一个压迫的姿态,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庄国栋,听着。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举动。像个男人一样,体面地离开,或者,至少像个正派人,懂得尊重和界限。”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出现在她不该出现的地方,跟踪她……”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眼神里的寒意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庄国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猛地升起车窗,发动引擎,车子有些狼狈地窜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逃离的方向,胸口因愤怒而微微起伏。直到玫瑰抱着画框从画廊里出来,笑着朝我挥手,我才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迎了上去。
只是心里,那根名为警惕的弦,被彻底拉紧了。有些阴魂,并不会因为项目的结束而轻易散去。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街道两侧的霓虹开始闪烁。我站在街边,看着玫瑰从画廊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细长的画框。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像晚风里摇曳的玫瑰。
她快步走过来,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仰头问我,眼角眉梢都是甜甜的疑惑:“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心里掠过一丝被她全然信任带来的暖意,也夹杂着一点未能坦诚的细微愧疚。但我脸上只是露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温和笑容,伸手将她怀里的画框接了过来。
“正好在附近处理点事,结束了一看,嘿,好像看到你的车了。”我语气轻松,掂了掂手中的画框,“就停下来等等看,果然逮到一只偷偷跑来取宝贝的小猫。”
我接过画框的动作流畅而习惯,仿佛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事。画框比想象中沉一些,木质边缘光滑。
“什么小猫呀,”她娇嗔地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胳膊,却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因为我的出现和体贴显得更加愉悦,“是给我们新家选的画,你觉得这个款式怎么样?”
我们并肩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我一边听着她兴奋地描述画的风格和色彩如何与新家的装修搭配,一边腾出一只手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护着她的头顶让她坐进去,然后将画框小心地放在后座。
回到驾驶座,启动引擎,舒缓的音乐在车内流淌。车子平稳地汇入晚高峰的车流,目的地是我们那个正在慢慢被填满的、叫做“家”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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