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绵长而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珍视。
容易慧从一开始的震惊僵硬,到后来的浑身发软、头脑昏沉,仿佛漂浮在云端,又仿佛沉溺于温暖的深海。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只剩下唇齿间那令人心悸的纠缠和鼻息间清冽又灼热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容易慧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司砚慈才缓缓松开了她。
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呼吸同样急促不稳,银色的发丝垂落,与她的黑发暧昧地交织在一起。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情潮和一种近乎餍足的暗光,牢牢锁住她迷离的眼瞳。
容易慧大口地喘着气,脸颊绯红如霞,唇瓣被吻得微微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看起来娇艳欲滴。她眼神涣散,还沉浸在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亲吻带来的冲击之中,一时无法思考。
司砚慈看着她这副被亲得晕头转向、乖巧任人采摘的模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占有欲油然而生。他拇指轻轻抚过她微肿的唇瓣,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现在……还觉得是折磨吗?嗯?”
这低沉性感的声音如同警钟,猛地敲醒了容易慧混沌的神智。
她瞬间回神,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俊颜和那双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深邃眼眸,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和!司!砚!慈!接!吻!了!
而且……还是那种……那种……
“轰——!”巨大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全面爆发,瞬间将她吞没。
她猛地一把推开司砚慈,力道之大甚至让猝不及防的司砚慈都后退了半步。
“你……你……我……”容易慧语无伦次,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又指指自己,脸颊红得几乎要冒烟,连小巧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你混蛋!”
骂完这一句,她再也无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和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转身再次试图逃跑!
这一次,司砚慈没有立刻拉住她。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娇小的、慌不择路的身影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般冲向院门,眼底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以及更深沉的、势在必得的柔光。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
逼得太紧,反而会吓跑她。
方才那个吻,以及她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她或许嘴硬,或许逃避,但她的身体和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容易慧一口气跑出静思苑老远,直到彻底看不见那院子的轮廓,才敢停下来,扶着一棵古树剧烈地喘息。
心跳依然快得如同擂鼓,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灼热的触感和清冽的气息。
她……她刚才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甚至……甚至后来……
“啊啊啊啊啊!”容易慧把发烫的脸颊紧紧贴在冰凉的树干上,发出无声的尖叫。
完蛋了!
这下彻底完蛋了!
不仅没逃掉,好像还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了!
那个吻……和她想象过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不是蜻蜓点水的好奇,不是少女怀春的浪漫幻想,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却又奇异地……并不让她讨厌。
反而有一种陌生的、战栗的、让人腿软的心动。
可是……那是司砚慈啊!那个心思深沉、来历不凡、一看就麻烦一大堆的少司命!
容易慧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一边是理智疯狂叫嚣着“危险!快跑!”,另一边却又不受控制地回味着刚才那一刻的心悸与……甜蜜。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她猛地摇摇头,试图把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和那个吻甩出脑海,“就当是被狗咬了!对!就是被一只特别好看、特别厉害的狗咬了!”
她努力做着心理建设,但通红的耳朵和依旧发烫的脸颊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接下来的半天,容易慧彻底陷入了鸵鸟状态。她把自己关在揽星苑,谁也不见,连东方启和炎煋的传讯符都假装没看见。
修炼?静不下心。
睡觉?一闭眼就是那个吻。
吃东西?味同嚼蜡。
她满脑子都是司砚慈那双深邃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和他低哑的追问——“还觉得是折磨吗?”
折磨?
现在这抓心挠肝、坐立不安的状态,才是真正的折磨!
而静思苑内,司砚慈心情却极好。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容易慧抓皱的衣襟,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份柔软的甜美。
他走到石桌旁,给自己重新沏了一杯热茶,雾气模糊了他俊美面容上那抹罕见的、真实的笑意。
小狐狸跑了。
但没关系。
他知道,她跑不掉了。
既然心意已明,有些事,就不必再像从前那般迂回曲折了。
他抿了一口茶,眸光微转,已然开始筹划下一步。看来,是时候让她更清楚地认识到,她招惹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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