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静思苑指尖相触、呼吸交织的暧昧之后,容易慧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变得不对劲了。
以前,她只当司砚慈是个心思难测、实力强大、不得不虚与委蛇的“麻烦导师”。她仗着一点小聪明和撒娇伎俩,觉得自己似乎能稍稍拿捏住他,至少能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可现在,那份“拿捏”的自信正在悄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让她心慌意乱的情绪。
她开始无法控制地去注意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
他讲课时,看似随意地站在她“特座”旁边,衣摆几乎要拂过她的膝头。
他俯身指导她灵力运转时,胸膛与她的后背那若有似无的距离,以及拂过她耳廓的温热呼吸。
他偶尔因为她一个笨拙的错误而发出的、那声极轻极淡、却仿佛带着钩子的低笑。
还有他看她时,那深邃眼眸中不再加以掩饰的纵容与……一种她越来越不敢深究的专注。
这些细微的亲昵,如同细密的网,在她尚未察觉时,已经将她悄然缠绕。
更让她心跳失衡的是他话语间的区别对待。
对别的弟子,他是高高在上、言简意赅、冷若冰霜的司讲师。而对她……
“无妨,慢慢来。”(当她第三次凝练法术失败时)
“累了便歇一刻。”(当她忍不住偷偷打哈欠时)
“想吃这个?”(当他发现她盯着静思苑院里新结的灵果时,次日那灵果便洗好放在了她的石桌上)
这种独一无二的、近乎宠溺的温和,像是最醇厚的酒,初尝不觉,后劲却足以上头。
容易慧感到一种甜蜜的“折磨”。
她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酉时的小课,又会因为这份期待而暗自唾弃自己没出息。
她会在他不经意靠近时,心跳如鼓,脸颊发烫,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内心毫无波澜地吐槽他“装模作样”。
她甚至……会在他偶尔因宗门事务不得不暂停小课时,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
“完了,容易慧,你不对劲!”她把自己埋进揽星苑柔软的锦被里,懊恼地翻滚,“你怎么能对那个装X犯有想法呢!他心思深沉,地位又高,麻烦死了!而且他肯定就是一时兴起逗你玩呢!”
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应该像最初计划的那样,躲得越远越好。
可是,怎么躲?
他是特邀讲师,公共大课逃不掉。
他是私下辅导的“恩师”,小课……她敢不去,他就真敢直接来揽星苑“抓人”。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好像开始不听使唤了。
她试图在课上更加认真地睡觉,却发现他的声音总能清晰地钻入耳朵,扰乱她的清梦。
她试图在小课上表现得更加敷衍叛逆,可他一个淡淡的眼神,一句低沉的“专心”,就能让她瞬间缴械投降,乖乖照做。
她甚至尝试故意在他面前提起东方启和炎煋,说他们约自己去万象坊吃饭或者做任务,想看看他的反应。
结果,他只是淡淡地“嗯”一声,然后第二天的小课难度直接翻倍,美其名曰“勤能补拙”,练得她手脚发软,回去倒头就睡,什么坊也去不成。
容易慧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点小伎俩,在真正段位高的大佬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她非但没能拿捏住对方,反而把自己一步步陷了进去。
从“我觉得我能反杀”到“原来我才是猎物”,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沮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一日小课,司砚慈正在讲解一个复杂的复合术法模型。他站在容易慧身后,几乎是半环抱着她的姿势,手握着她的小手,引导她的灵力勾勒最后几个关键符文。
他的下巴几乎抵在她的发顶,清冷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他的呼吸温热地洒在她的颈侧,带来一阵阵战栗。
容易慧全身僵硬,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术法上,所有的感官都在疯狂叫嚣着身后这个人的存在。她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轻微的震动。
“……此处需心意合一,灵力随神动,不可有丝毫滞涩……”他的声音低低的,响在她的耳畔,如同情人间的絮语。
容易慧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心跳声大得她自己都害怕被听见。
司砚慈自然感受到了怀中人的紧绷和慌乱,他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非但没有退开,反而靠得更近了些,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轻声问:“明白了么?”
“明、明白了!”容易慧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他怀里弹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试试!”
她手忙脚乱地凝聚灵力,却因为心绪大乱,灵力溃散得一塌糊涂。
司砚慈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逼近,只是唇角微勾,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嗯,看来还需多练。”
容易慧:“……”
她背对着他,欲哭无泪。
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而且……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真心地想逃了。
这种认知,让她更加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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