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谦!你还有脸说!昨天跑得比兔子还快!” 柳含烟立刻转移火力,瞪了他一眼。
容易谦浑不在意地踱步进来,径直走到小几旁,无视了母亲的白眼,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从满满手里“劫”走了那个金丝卷,在满满委屈巴巴的眼神中,啊呜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娘,您这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去替咱家小祖宗‘善后’了么?周胖子那腿虽然没断,但没个一年半载,他那珍宝阁的门槛怕是迈不过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落在易慧身上,看到她气色尚好,眼底深处那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才悄然散去,随即又被调侃取代,“哟?看来那苦药汤子没白灌,我们容大小姐这精神头,又能继续为祸……呃,继续活泼可爱了?”
他故意拖长了“为祸”的调子,在柳含烟发飙前及时改口,换来母亲一个“算你识相”的瞪视。
容易慧嘴里还含着娘亲喂的粥,又被二哥的毒舌精准打击,只能鼓着腮帮子,用眼神表达无声的抗议:你才为祸!你全家都为祸!呃……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容易谦像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挑了挑眉,三两口解决掉金丝卷,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忽然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随手丢到易慧盖着的锦被上。
“喏,赔礼。”
那是一个用上好紫檀木雕成的、巴掌大的小盒子。盒盖半开着,里面铺着红色的丝绒垫子,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笔
不,不是普通的笔。
笔杆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深紫色,木质纹理细腻流畅,仿佛沉淀着岁月的流光。笔锋则是一种罕见的、闪烁着淡淡银色光晕的毫毛,根根挺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和灵性。整支笔小巧玲珑,却散发着一股沉静而内蕴锋芒的气息。
“紫电木,掺了点雷击千年桃木芯,辟邪的。笔毫是银月狐耳尖毛,虽然不是什么顶尖货色,但胜在灵力传导顺畅,画个符啊、写个字啊,不容易炸。” 容易谦的语气随意得像在介绍路边摊买的小玩意儿,“省得你下次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连个发泄的由头都没有。画圈圈诅咒人,总比憋死自己强,对吧?”
易慧:“……” 她拿起那支紫檀银毫笔,入手微沉,触感温润细腻,笔锋的毫毛拂过指尖,带着奇异的微麻感。这礼物……很贵重,也很实用,但这送的理由……能不能再气人一点?!什么叫“画圈圈诅咒人”?!
“容易谦!你个混账东西!会不会送东西!会不会说话!” 柳含烟果然又炸了,抄起手边的玉梳作势要打。
容震霆洪亮的声音也适时从门外传来:“老二!你又皮痒了是吧?一大早就气你妹妹!” 话音未落,魁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显然是刚忙完外面的事赶回来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
那鸟笼极其精美,用赤金打造,镶嵌着各色宝石,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笼子里,一只通体雪白、头顶有一撮金色翎毛的鹦鹉正神气活现地站在横杆上,歪着脑袋,绿豆大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慧儿!看爹给你弄来了什么!” 容震霆大步流星走到床前,献宝似的把鸟笼举到易慧面前,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雪顶金翎鹦!稀罕吧?整个京城就这么一只!会说话!还会背诗!比那破玉鸟强一百倍!”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被易慧随手放在枕边的玲珑玉鸣鸾。
那白鹦鹉似乎被容震霆的大嗓门惊了一下,扑棱了一下翅膀,然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开口了: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暖阁内瞬间安静。
柳含烟:“……”
容易城刚踏进门口,闻声脚步一顿:“……”
容易谦噗嗤一声,直接笑弯了腰:“哈哈哈!爹,您这鸟……买得妙啊!深得您真传!”
容震霆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对着那鹦鹉怒目而视:“闭嘴!蠢鸟!老子教你的是‘恭喜发财’!”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鹦鹉毫不畏惧,叫得更欢了。
圆圆和满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鸟鸟骂爷爷!鸟鸟骂爷爷!”
容易慧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气急败坏的老爹,笑得前仰后合的二哥,扶额无语的大哥,憋着笑的娘亲,还有两个拍手跳脚的小侄子……再低头看看手里这支“诅咒专用笔”,和枕边那只引发血案的玉鸟,以及那颗来历不明的“安神香珠”……
她默默地、默默地把那颗小丸子塞进了贴身的小荷包里,又把紫檀银毫笔小心地放回木盒,盖上盖子。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六岁身体最大的力气,对着那只还在聒噪的鹦鹉,字正腔圆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闭嘴!”
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童音的稚嫩,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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