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静尘院的烛火被吹熄大半,只剩一盏孤灯摇曳。
萧玦躺在宽大的床上,辗转反侧,睁眼望着帐顶的暗纹,心头满是失落。
明明昨夜已经圆房,她怎么还不肯过来跟他睡?他甚至特意让下人把外间的软榻铺得厚实,还找借口说夜里怕着凉,就是盼着她能心软留下。
可左等右等,只等来秦风回话,说王妃回自己院子歇息了。
“罢了,明日再想办法。”他低声自语,可翻来覆去,终究还是起身披了外衣,往嫣曦的院子走去。
远远望见她窗内还亮着灯,他脚步顿了顿,终究没上前,只是在墙外站了片刻,才落寞地回了房。
自那以后,他便彻底放开了性子,借病相缠,花样百出地将嫣曦留在身边。
早上刚睁眼,就有人来请:“王妃,王爷说今日的汤药太苦,想让您陪着才肯喝。”;
午时刚端起碗筷,秦风又来传话:“王妃,王爷说您做的机关食盒他用不惯,得您亲手喂才香。”;
到了晚上,理由更是信手拈来——“今晚风大,你院里的窗户好像漏风”
“我这腰又有点酸,你给我按按就好”。
最让嫣曦无奈的是,他总能把这些“耍赖”说得理直气壮。
这日午后,她正坐在窗边给萧玦缝补一件旧披风——那是他早年征战时穿的,袖口磨破了,他却宝贝得很。
萧玦靠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她新做的机关鱼,眼神却黏在她身上,像有磁石吸着。
“你这手真巧。”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暖意,“不光会做机关,针线活也这么好。”
嫣曦手上的针顿了顿,脸颊微热:“小时候跟着母亲学过一点,不算什么。”
“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萧玦坐直身子,凑到她身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
“对了,李大夫今早来说,我这身子还虚,夜里总睡不安稳,说身边得有人看着才好。”
嫣曦抬眼,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她放下针线,挑眉看他:“秦风不是在院外守着吗?有事叫他便是。”
“他哪有你细心?”萧玦捉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那里有做机关留下的薄茧,却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再说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夫妻同塌而眠,本就天经地义。之前是我病着,如今好了些,总不能一直分房睡吧?”
他说得坦荡,眼神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怕被拒绝的孩子。
嫣曦被他那句“天经地义”说得心头一跳,想起前几日那夜的缱绻,脸颊瞬间红透。
她抽回手,低头摆弄着披风的流苏:“可……院里的下人看了,怕是要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萧玦眉峰一挑,带着几分王爷的威严,
“本王的王妃,住在哪间房,轮得到他们置喙?”
他顿了顿,语气又软下来,带着点恳求,“就当是可怜我这病秧子,夜里帮我掖掖被角总行吧?”
看着他眼底的真诚,想起他晕倒时苍白的脸,嫣曦终究还是点了头:“那……我就在外间歇着,你有事叫我。”
“外间冷。”萧玦立刻接话,指了指内室的大床,“这床够宽,你睡里侧,我睡外侧,保证规矩。”
话虽如此,真到了夜里,规矩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嫣曦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身边的人悄悄挪了过来。
起初只是手臂不小心碰到她,她没作声;后来,他的呼吸渐渐凑近,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最后,不知是谁先动的,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了。
“萧玦……”她想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点沙哑的喟叹,“就抱抱,这样暖和。”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像个安稳的港湾。
嫣曦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皂角的气息,是独属于他的味道,让她莫名安心。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微亮。
嫣曦发现自己正蜷缩在萧玦怀里,他的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均匀,睡得正沉。
阳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褪去了往日的冷硬,只剩下平和的温柔。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想挪开,却被他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嘴里还喃喃着:“再睡会儿……”
这副依赖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威慑朝野的靖王样子?
嫣曦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忽然觉得心口软软的。
她不再挣扎,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眼皮渐渐又沉了下去。
等两人终于起身时,早已过了卯时。
春桃端着水盆进来,见两人从内室一同走出,嫣曦的发髻散乱,萧玦发间的玉簪歪了半分,顿时红了脸,放下东西就往外跑,连句“王爷王妃早安”都忘了说。
“你看你。”嫣曦瞪了萧玦一眼,伸手想帮他理好玉簪,指尖却被他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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