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源小乌·异世初遇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浅灰色被褥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碎金。源小乌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首先感受到的是身前传来的温热气息——带着淡淡的檀香,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一条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紧致的肌肉贴着他的后背,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将他圈在怀里。
是髭切。
他瞬间清醒,身体僵硬得像块被冻住的石头。昨晚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髭切说“近侍要陪主人睡”、温热的指尖帮他擦头发、自己靠在对方怀里渐渐睡着的画面……脸颊“唰”地红透,连耳尖都烫得能煎鸡蛋,心脏“咚咚”跳得飞快,像要撞开胸腔。
“唔……”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想把腰从髭切的手臂里抽出来,可刚动了一下,环着他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些,髭切的下巴还轻轻蹭了蹭他的发顶,动作自然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连呼吸都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源小乌的心跳更快了,情急之下,他抬手推了推髭切的胳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松开!别抱着我!”
怀里的动静终于让髭切睁开眼。金色猫眼里还带着点惺忪的睡意,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却在看到源小乌泛红的耳根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没有立刻松手,反而故意凑到源小乌耳边,声音压得低沉又温柔,像羽毛轻轻搔着耳廓:“乌团醒了?不多睡会儿吗?早上还早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后,源小乌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翻身推开髭切,掀开被子就往卫生间跑。“砰”的一声,卫生间门被关上,还迅速反锁了。他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双手捂着发烫的脸,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怎么就跟刚认识没多久的人一起睡了?还被抱得这么紧!太离谱了!
客厅里,膝丸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他穿着房东留下的浅灰色家居服,领口松了两颗扣子,还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上印着可爱的猫咪图案,和他沉稳的气质有点反差萌。此刻他正站在灶台前,把熬得软糯的白粥盛进白瓷碗里,厨房里飘出淡淡的米香,混着腌萝卜的咸香,是属于清晨的温暖味道。
听到卧室方向传来的动静,膝丸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髭切穿着浅灰色和风睡衣从源小乌的房间走出来——睡衣领口松垮,露出一小片锁骨,头发还带着点凌乱,眼底却闪着得逞的笑意。
膝丸手里的陶瓷勺子“咔嗒”一声撞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他震惊地睁大眼睛,翡翠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手里的粥都差点洒出来:“阿尼甲?!你怎么从小乌的房间里出来了?!你们昨晚……”
髭切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碗沿,金色猫眼里满是笑意,语气却理直气壮:“毕竟现在我是那孩子的近侍,按照平安京的规矩,近侍陪主人睡觉很正常,不是吗?这是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近侍陪睡”是天经地义的事,完全没提自己故意逗弄源小乌的小心思。
“你不要强词夺理!”卫生间门突然打开,源小乌走了出来。他已经洗漱完毕,白色短发梳得整整齐齐,额前的碎发用发夹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脸颊还有点泛红,连脖子都透着淡淡的粉。“明明是你昨天晚上自己闯进我房间的,还说什么‘近侍规矩’,我根本没同意!”
他走到餐桌旁,没敢看髭切的眼睛,径直拿起一碗粥,低头喝了一口——温热的米粥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稍微压下了心里的慌乱。“今天是周末,没课,我带你们去商场买东西。”他一边用勺子搅动着粥,一边用余光扫了扫两人身上的衣服,“你们总不能一直穿现在的衣服,洗漱用品、拖鞋这些也得买新的,总用房东留下的也不方便。”
髭切和膝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他们原本还担心源小乌会因为昨晚的事疏远他们,没想到他不仅没生气,还主动安排要带他们买东西。“好啊,都听乌团的。”髭切笑着答应,还不忘用筷子夹了一块腌萝卜放进源小乌碗里,“多吃点腌萝卜,配粥正好,不然逛商场逛到一半会饿。”
源小乌没拒绝,只是默默把腌萝卜塞进嘴里,咸香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的别扭悄悄淡了些——至少他们没有反驳他的安排,也没再提“认主”“刀剑付丧神”这些让他头疼的话题,这样就好。
吃完早餐,三人收拾好出门。源小乌特意叮嘱:“商场里人多眼杂,带刀太惹眼,容易被当成管制刀具,还是留在家里的刀架上吧,等回家再拿。”髭切和膝丸乖乖照做,小心翼翼地把太刀放回客厅的刀架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
换衣服时,源小乌才发现两人的“审美”有点跟不上现代——髭切想穿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装裤,膝丸则想穿深蓝色的正装衬衫,看起来像要去参加正式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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