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威压，秘辛初露
上集回顾： 周长老现身，瞬杀暗渊接引使，点破楚长生身怀“钥匙”之秘，威压质问其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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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修士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在楚长生身上，不仅仅是肉身的重负，更是直透灵魂的震慑！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楚长生脸色煞白，嘴角血迹未干，在这恐怖的威压下，连思维都似乎变得迟滞。他怀中的黑色碎片传来一阵阵灼热与轻微的震颤，仿佛在与这威压抗衡，又像是在发出某种警示。
暴露了！彻底暴露了！
在一位金丹修士面前，他所有的隐匿手段都形同虚设！
生死，皆在对方一念之间！
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在楚长生脑中闪过。矢口否认？绝无可能，周长老既然点破，必有把握。强行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唯一生机，或许在于……坦诚部分真相，争取价值！
他艰难地抬起头，迎着周长老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声音因威压而带着颤抖，却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回……回长老……此物……是弟子……机缘巧合……所得……并非……窃取……”
他刻意将话语说得断断续续，既是威压下的真实反应，也是为自己争取思考时间。
“哦？机缘巧合？”周长老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那青蒙蒙的威压却丝毫未减，“何处？何时？详细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后果你当知晓。”
楚长生心念急转，绝不能提及青云宗杂物库房，那会牵扯出他之前的身份和可能存在的麻烦。他迅速编织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说辞，这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后路之一。
“是……是在加入宗门之前……弟子于……黑风山脉深处……一处无名山谷躲避妖兽时……偶然发现一具……早已坐化的尸骸……此物……便在其身旁……弟子见其奇异……便……便收了起来……并不知……其为何物……”
他将地点模糊到广阔的黑风山脉，时间定在入宗前，来源推给无名尸骸。黑风山脉广阔无边，遗迹、尸骸无数，死无对证。这番说辞，既能解释碎片来源，又能撇清与任何已知势力的关联，最大限度降低风险。
周长老目光深邃，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伪。那无形的威压如同潮水般细细冲刷着楚长生的身体和灵魂，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楚长生全力运转龟息诀，固守心神，将所有的恐惧、杂念尽数压下，只留下那份“侥幸获得宝物却不识货”的“茫然”与“惶恐”。他甚至主动放开部分心神，让对方“感应”到自己灵魂中那份因威压而产生的、最真实的战栗。
一旁的柳如烟也屏息凝神，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周长老对“钥匙”的重视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料。
片刻之后，周长老周身那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楚长生顿时感觉身体一轻，几乎虚脱，大口喘息起来，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湿。
“黑风山脉……无名尸骸……”周长老低声重复了一句，不置可否，但目光中的锐利似乎缓和了一丝，“你可知，你口中的‘此物’，究竟是何东西？”
“弟子……不知。”楚长生摇头，这是大实话，他确实不知其具体名称和全部功用。
“此物，名为‘寂灭石核’碎片。”周长老缓缓道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乃是上古‘寂灭时代’残留的法则造物，蕴含着寂灭与创生交织的伟力。它，是开启乃至掌控‘寂灭之源’的钥匙之一。”
寂灭石核！钥匙之一！
终于知道了这黑色碎片的真正名称！楚长生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震惊”与“茫然”。
周长老继续道：“矿洞深处的灰雾，便是被稀释、被封印的‘寂灭之源’逸散。上古之后，世间残留的寂灭石核碎片已极为稀少，大多掌握在各大势力或隐世强者手中。暗渊，便是一个致力于收集碎片、企图释放并掌控寂灭之源，以此颠覆现世的邪恶组织。”
楚长生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暗渊的人对碎片如此渴望！
“你机缘所得此物，是福，也是祸。”周长老目光再次落在楚长生身上，“怀璧其罪。今日若非老夫及时赶到，你已遭毒手。日后，暗渊乃至其他知晓此物存在的势力，也绝不会放过你。”
楚长生心中凛然，知道周长老所言非虚。这碎片，就是个烫手山芋，也是个巨大的麻烦源头。
“请……请长老指点迷津！”他适时地露出惶恐与恳求之色。他知道，周长老既然没有立刻夺取碎片，反而告知这些秘辛，必有所图。
周长老沉吟片刻，道：“两条路。一，老夫此刻便取走碎片，你可继续做你的外门弟子，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老夫可保你平安。二，碎片暂且由你保管……”
此言一出，不仅楚长生愣住，连柳如烟都露出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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