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略显凌乱却温馨的小公寓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飞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依旧有些惺忪的睡眼。
醒来后头脑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昏沉与疲惫。
这种状态,从他十几年前在医院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只余下这个名字和这具仿佛天生就带着虚弱的身体时,就一直伴随着他。
他习惯性地走到穿衣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清俊绝伦的脸庞,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尤其是那双带着些许迷蒙的眼眸,为他平添了几分易碎的美感。
一头银色长发被他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颊边,更显慵懒。
他试过很多发型,长的短的,也换过不少风格的衣物,但不知为何,最终总是会留回长发。
结果就是,只要他不开口,那纤细的身形和过于出色的容貌和长发,总会被陌生人第一时间认作是一位气质独特带着些许病弱之美的高挑女子。
甚至是一种……帅气的女子。对此,他早已从最初的无奈辩解,变成了现在的麻木和偶尔的恶趣味。
“算了,好看就行,管他男女。”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嘟囔了一句,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清冽好听,总算能让人分辨出性别。
穿戴洗漱完毕,那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又隐隐袭来。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今天大概又要有半天时间在与瞌睡虫的斗争中度过了。
幸好,他脑子还算好使,凭借醒来后自学和各种摸索的知识,在这座城市不起眼的角落开了家小小的甜品店,取名雪憩。生意不算火爆,但足够他维系这种清静的生活。
关于过去,他一片空白。医院记录只说他被不明人士重伤丢弃,身份成谜,没有任何家人朋友来找过。他就像一颗被随意抛到人间的石子,连涟漪都未曾激起。
后来他也按部就地上过几天学,在那里认识了两个算是朋友的人——视财如命的白月初,以及家里有钱的王富贵。
白月初那家伙没脸没皮,经常跑来他店里蹭吃蹭喝,还曾异想天开,怂恿他去女装迷惑王富贵,上演一出美人计,从王富贵那里骗点零花钱花花。
结果……计划败露,白月初被暴怒的王富贵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而当王富贵气冲冲地想打白飞时,不知为何,在靠近他的瞬间,王富贵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脸色煞白,僵在原地,最终没敢动手,灰溜溜地跑了。
白飞自己也很莫名,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事实上,他现在身体虚弱得很,最多……也就是偶尔心烦意乱时,能让周围的温度莫名降低几度,或者无意识地在掌心凝聚出几颗转瞬即逝的冰晶,连个像样的冰锥都造不出来。
他自己也只当是体质特殊,没多想。
打理了一下自己,白飞便出门朝着他的小店走去。
上午的客人不多,他刚准备好一批新鲜的蛋糕和饼干,正想趴在柜台上小憩片刻,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一前一后地窜了进来。
“阿飞!早上好!今天的气色看起来还是很林妹妹啊!”白月初笑嘻嘻地打着招呼,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柜台里刚出炉的甜品,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头上竖着一根呆毛和看起来懵懂又可爱的小狐妖——苏苏。她是白月初不知从哪里拐来的小跟班,经常一起出现。
白飞连眼皮都懒得抬,依旧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只是有气无力地警告道:“别动今天新做的这些,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让你以后连闻味儿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怎么会呢?阿飞你看我像那种人吗?”白月初嘴上打着哈哈,手却已经偷偷摸摸地伸向了旁边一碟试吃的饼干,迅速抓了几块塞进嘴里,然后对苏苏使了个眼色,“小蠢货,去那边坐着等会儿。”
苏苏乖巧地点点头,跑到一旁的卡座坐好,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店里的一切。
白月初则开始光明正大地扫荡那些试吃品。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头发乱糟糟、穿着邋遢道袍的中年男人猛地推门而入,一眼就锁定了正在大快朵颐的白月初,眼睛瞬间放光,大叫道:“儿子!你发了?!这么多好吃的!” 说着就要扑向柜台里那些卖相精美的蛋糕。
白飞眉头一皱,想都没想,一个迅捷的侧身飞踢,动作流畅得不像个病弱之人,精准地踹在中年男人的屁股上!
“哎哟!”中年男人——白求恩,白月初的父亲——惨叫一声,以一个标准的狗啃泥姿势飞了出去,摔在门口。
“免费的在那张桌子上,”白飞指了指旁边放试吃品的角落,语气平淡无波,“你是他爸?” 他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比白月初还不靠谱的中年道士。
白求恩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屁股,听到“免费”二字,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免费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狐妖:白飞请大家收藏:(m.20xs.org)狐妖:白飞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