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越来越多,难道罗美晴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镯子来的?她嫁入宋家,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近并最终得到它?
她是怎么知道她有玉镯的?
这个念头让两人脊背发凉。
“可……可她怎么知道这镯子不寻常?”宋和平也问了出来。
张英英眼神幽深:“我爹娘从来没提过这镯子有什么特别。”
屋内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静。
油灯的光芒摇曳,照得两人脸色明暗不定。
宋和平眉头紧锁:“往后咱们得更小心,罗美晴这次来,恐怕不是偶然。”
张英英点头,眼神锐利如刀:“她想要镯子,迟早会再露出马脚,我们等着看,她下一步如何打算?”
张英英顺着线索往下想:“和平,你说,罗美晴她嫁过来,会不会根本不是她自己的主意?”
宋和平一愣:“不是她自己的主意?那是……”
“背后有人指使!”张英英语气肯定,“而且,指使她的人,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我的嫁妆,或者说,就是那个玉镯!”
这个推断让宋和平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阴谋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可是,”宋和平提出疑问,“如果她是被人指使来偷镯子的,那她得手后,为什么没有立刻把镯子交给背后的人?反而自己戴上了?我看她后来戴得还挺心安理得。” 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哪有小偷偷了东西不销赃,反而自己天天戴着的?
张英英眼神闪烁,脑中飞快地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她得手后,和背后的人反目了,私吞了宝贝,要么……”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她和背后指使的人,根本就是关系匪浅,甚至可能是至亲,所以那人才会放心让她嫁过来执行任务,得到镯子后,也允许甚至可能就是留给她的。”
“至亲?”宋和平震惊地重复。
他努力回忆关于罗美晴家世的零星记忆,“她妈……对,她妈!结婚时只露过一次面那个,看着很年轻,不像普通妇人,罗美晴说过她爸早没了,是她妈一个人把她带大的……”
一个寡母,能把女儿培养成镇上纺织厂工人,还能置办起不算薄的嫁妆,这本身在那个年代就有些不同寻常。
“都姓罗……”张英英喃喃道,脑中灵光一闪县供销社门口那个父亲旧识的罗伯父。
“那个罗主任,也姓罗,他刚好出现在这里!”
一这个念头太过骇人,以至于她立刻下意识地将其否决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可能。
罗富桂在沪市是有妻女的人,他妻子梁家,虽然早些年只是小门小户开脂粉铺子的,远不能和她张家相比,但这些年听说靠着谨慎和钻营,倒也混得不错,在沪市那个圈子里也算有点小名声。
罗富桂本人更是有头有脸的干部。
这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足以毁掉前程甚至掉脑袋的大罪,罗富桂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在沪市安一个家,又在几百里外的小镇留一个私生女?
她不信罗富桂会如此愚蠢。
至于梁家……张英英印象不深,只隐约记得以前听母亲提过一嘴,说梁家铺子的脂粉质量尚可,但比起张家祖传的方子和工艺,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当年张家开始低调卖铺子时,梁家似乎确实趁机扩张了不少。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商场起伏,时也运也罢了。
她更倾向于认为,罗美晴的异常行为,或许是她个人的算计,或者与她那个神秘的母亲有关,未必就真的和沪市的罗主任有什么直接的血缘关联。
也许只是同姓的巧合?毕竟罗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姓氏。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即便暂时压下,也会在心底悄然滋生。
张英英将目光重新投向跳跃的灯火,语气沉静地对宋和平说:“罗美晴这事,确实古怪。她嫁过来不要彩礼还倒贴,又对我那镯子格外上心,背后肯定有缘由。
但具体是什么,我们现在瞎猜也没用。”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不过,不管她为什么来,是冲着我,还是冲着别的什么,咱们都得防着。以后在村里遇上她,得多留个心眼,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宋和平赞同地点头:“是这个理儿。咱不惹事,也不怕事。她要是安安分分就算了,要是真想动什么歪心思,”他握紧了拳头,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硬气,“我宋和平也不是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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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镇逢集。
虽然天寒地冻,但年关将近,街上的人流比平日还是多了不少,人们揣着一年到头攒下的票证和微薄的积蓄,希望能置换点年货。
一大早,张英英就和宋和平商量好了。
宋和平留在家里照看七个女儿,对外只说张英英去镇上供销社看看,能不能碰运气买点不要票的碎线头或便宜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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