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暗访收获了不少线索,但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司
徒岸与凌无双正准备离开这喧嚣之地,返回驿馆细细梳理,刚走到码头外围相对僻静的一处货栈拐角,便被五六名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方才那个漕帮的“三爷”。
他抱着双臂,斜睨着司徒岸和凌无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痞气与审视。
“两位,面生得很啊。”
三爷吊儿郎当地开口,目光在司徒岸那身看似价值不菲的锦袍和凌无双手中的算盘上扫过,“在这码头上转悠半天了,看货?
问价?我怎么瞧着……不像那么回事呢?”
他身后的几名汉子也围拢上来,形成半包围之势,眼神不善。
凌无双心中一凛,手下意识按向了腰间隐藏的软剑剑柄。
司徒岸却依旧面色平静,甚至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商贾圆滑的笑容,拱手道:“这位爷,在下姓穆,携账房先生初至贵宝地,确实是想寻些南洋香料货源,方才多问了几句,若有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他说话间,一小锭银子已不着痕迹地滑入袖口,准备递出。
这是市面上打发地头蛇的常规做法。
然而,那三爷看都没看那锭银子,反而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司徒岸面前,语气带着威胁:“姓穆?
我看不像!
打听苏家船队,打听贡品珊瑚,还打听我们漕帮的事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来的?”
看来,他们之前在码头的询问,并未能完全避开这些地头蛇的耳目。
司徒岸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语气依旧平稳:“这位爷说笑了,做生意嘛,自然要打听清楚行情。
苏家船队迟迟未归,南洋香料价格飞涨,我等关心一下,也是常情。
至于漕帮诸位好汉的威名,更是如雷贯耳,心生敬仰,故而多问了两句。”
“敬仰?”
三爷冷哼一声,伸手就想来拍司徒岸的脸,动作轻佻无比,“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老子说清楚,今天你们两个就别想……”
他话音未落,那只伸出的手腕,却被一只看似纤细、却如同铁钳般的手牢牢扣住!
是凌无双!
她不知何时已挡在了司徒岸身前,原本低垂的眼帘抬起,那双沉静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直直刺向那三爷。
她易容后显得普通的面容,因这骤然迸发的凌厉气势,竟让人不敢逼视。
“放肆!”凌无双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威压,“我家老爷也是你能碰的?”
那三爷没料到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看似弱不禁风的“账房先生”竟有如此身手和胆色,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一变,试图挣脱,却发现对方力道大得惊人,根本动弹不得!
“妈的!还是个硬茬子!给我上!”三爷又惊又怒,厉声喝道。
他身后几名汉子见状,立刻叫骂着扑了上来,拳脚带风,显然都是些好勇斗狠之辈。
凌无双眼神一冷,将司徒岸往身后一护,面对同时袭来的数人,她不退反进!
身形如鬼魅般一侧,避开正面一拳,同时扣着三爷手腕的手猛地一拧一送!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三爷杀猪般的惨叫,他整个人被一股巧劲甩得踉跄倒退,撞翻了两个冲上来的同伙。
与此同时,凌无双左腿如鞭扫出,精准地踢在另一名汉子膝弯,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右掌如刀,劈在第三人脖颈侧方,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动作干净利落,迅如闪电,不过呼吸之间,已有三人失去战斗力。
剩下的两名汉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举着拳头,一时不敢上前。
那三爷捂着自己明显变形的手腕,疼得满头大汗,看向凌无双的眼神充满了惊惧与怨毒:“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直静观其变的司徒岸,此时才缓步上前,站到凌无双身侧。
他脸上已没了方才那伪装的谦卑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与威严。
他并未看那三爷,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几人,最后落在那三爷脸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回去告诉你们帮主,京城来的朋友,想跟他做笔生意。是关于……‘水路’安全的‘大生意’。
若他有兴趣,明日午时,西湖边的‘望湖楼’雅间,恭候大驾。”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只请他一人。
若有多余的人,或者……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这笔生意,不谈也罢。
后果,你们漕帮……自负。”
这番话,既点明了身份不凡(京城来的),又抛出了诱饵(大生意),更带着赤裸裸的警告。
语气从容,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从未发生。
那三爷和他还能站着的两名手下,都被司徒岸这瞬间转变的气势镇住了。
他们常年混迹码头,眼力还是有的,眼前这两人,绝非凡俗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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