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驱散了清水镇上空最后一丝阴霾。林夕推开客栈房间的窗户,清冷的空气夹杂着早点摊的香气涌入,街上渐渐有了人声。昨夜的惊心动魄,仿佛只是一场噩梦。然而,丹田内那团沉寂的气旋,以及颈间“溟锁”冰凉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危机四伏的现实。
司溟一夜未归,不知在何处疗伤。按照他的吩咐,今日她需独自入镇探查。林夕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灰布衣裙,将司溟给的钱袋和地图贴身藏好,又将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这才深吸一口气,走下楼梯。
客栈大堂已有零星食客,多是行脚商贩和镇民。林夕选了角落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下,要了一碗清粥,几个馒头,默默吃着,耳朵却仔细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
“听说了吗?昨晚镇西头又不太平了!”邻桌一个挑着货担的老汉压低声音对同伴道。
“可不是!我家就住那头,半夜听得清清楚楚,鬼哭狼嚎的,吓得我一宿没睡踏实!”另一个矮胖男子心有余悸地搓着手,“唉,自打十八年前那场祸事之后,那地方就没消停过…”
十八年前!林夕的心猛地一跳,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小口喝着粥。
“嘘!小声点!陈年旧事,莫要再提!”老汉紧张地四下张望,“让‘他们’听见了,没好果子吃!”
“他们?”矮胖男子脸色一变,立刻噤声,埋头猛扒了几口粥,不再言语。
林夕垂下眼睑,心中疑窦丛生。“他们”是谁?为何镇民对十八年前的事如此讳莫如深?这清水镇,远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平静。
用完早饭,她依照地图所示,开始在镇中漫无目的地闲逛。清水镇不大,呈“田”字形布局,镇中心有个小小的集市,售卖些日用杂货、蔬菜瓜果,倒也热闹。林夕混在人群中,看似随意打量着两旁的店铺和行人,实则暗中观察着一切可能与“血月”、“乱葬岗”、“异状”相关的蛛丝马迹。
她注意到,镇上的老人似乎格外少,偶有见到,也多是目光浑浊、沉默寡言。而每当她试图向摊主打探些镇子的旧闻轶事时,对方要么含糊其辞,要么立刻警惕地岔开话题,仿佛触碰了什么禁忌。
行至镇南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她看到一间门面破旧、招牌上写着“张记杂货”的小店。店内光线昏暗,一个须发皆白、穿着邋遢的老者正靠在躺椅上打盹,身边放着一个积满灰尘的茶壶。林夕心中一动,这种看似不起眼的老店,往往是信息汇聚之地。
她走进店内,假装挑选着货架上落满灰尘的针头线脑。老者被惊动,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瓮声瓮气地问:“姑娘要买什么?”
“老伯,我初来乍到,想问问这清水镇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老一点的传说?”林夕斟酌着词句,尽量显得随意。
老者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扫,嘿嘿干笑了两声,声音沙哑:“特别?传说?这穷乡僻壤的,有啥特别的。姑娘是外乡人吧?打听这些做啥?”
“只是好奇。”林夕放下手中的顶针,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老者眯着眼,打量她片刻,忽然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要说特别…镇西头那片乱葬岗,算不算?那可是块凶地,邪门得很!尤其是…十八年前那个血月晚上…”
林夕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然而,老者话锋一转,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过啊,都是老黄历了,没啥好说的。姑娘家家的,少打听这些晦气事。”说完,他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林夕,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林夕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只得付钱买了个顶针,道谢后离开。走出店门,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间昏暗的杂货铺,老者依旧在躺椅上假寐,但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似乎一直跟随着她。
是错觉吗?还是这老者…并不简单?
她继续在镇中游荡,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镇中心集市附近。此时已近晌午,集市上人头攒动。在一个卖竹编器具的摊位前,她看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书生袍、面容清癯的中年人,正拿着一卷旧书,与摊主争论着什么,声音不大,却引来了几个闲汉的围观。
“…此书乃家父遗物,记载本地风物,绝非邪祟之物!尔等岂可因噎废食!”书生脸色涨红,据理力争。
“李秀才,不是俺们不讲理!”摊主是个黑脸汉子,一脸不耐,“你这书里画了镇西头那祭坛的图样!那就是祸根!‘他们’早下了禁令,但凡跟那地方沾边的东西,一律不准在镇上出现!你快拿走,别连累俺!”
祭坛图样?林夕心中一震,不由放缓了脚步。
那李秀才还想争辩,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闲汉上前一步,推了他一把,恶声恶气道:“李呆子,识相点!再嚷嚷,小心把你扭送镇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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