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在冰冷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向阳睁开眼,感受着体内远比昨日充沛的力气,缓缓坐起身。
一夜安眠,加上灵泉持续的滋养,高烧已退,虚弱感也去了七七八八。虽然距离完全康复尚有距离,但正常行动已无大碍。更重要的是,饥饿的威胁暂时解除,让他有了思考和行动的底气。
他起身,先从空间里取了些灵泉水简单洗漱。冰凉的泉水触脸,精神为之一振。随后,他又取出一个昨晚收获的、约莫拳头大小的红薯,在昨晚未熄尽的灶火余烬里烤熟,慢条斯理地吃下。
热乎乎的食物下肚,驱散了清晨的寒意,也让他更加清醒。今天,他必须回红星轧钢厂上班。采购员的工作,不仅是他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更是他未来“合理化”改善生活、甚至积累资本的重要掩护。
记忆里,原身性格内向懦弱,在采购科属于边缘人物,经常被科长王大海呼来喝去,分配些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功劳却总被他人占去。同事小刘是个溜须拍马的,老大姐赵大姐虽有心善之时,却也明哲保身。
“是个麻烦窝子。”林向阳整理着原身留下的、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心里下了判断。但他并不畏惧。比起四合院里那些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和算计,职场上的倾轧,至少还披着一层规则的外衣。
收拾妥当,他拉开房门。寒冷的清新空气涌入肺腑。院中寂静,只有早起倒痰盂的住户偶尔闪过身影。目光扫过中院正房(易中海家)和东厢房(贾家),窗户后面似乎有视线一闪而过。
他面无表情,径直推起靠在墙边那辆属于公家的、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二八大杠”,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红星轧钢厂距离南锣鼓巷不算太远,骑自行车约莫二十分钟。冬天的清晨,天色尚未大亮,路上行人匆匆,大多穿着臃肿的棉衣,面色被寒气冻得发青。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声,和有轨电车的哐当声,交织成这个时代特有的晨曲。
林向阳随着人流骑入厂区。高耸的烟囱冒着黑烟,厂房里传来机器的轰鸣,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煤烟的味道。一种粗犷而蓬勃的工业气息扑面而来。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后勤处所在的办公楼,将自行车在车棚停好,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采购科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弥漫着烟草、旧纸张和墨水混合的气味。四张办公桌两两相对,靠门的一张空着,那是他的位置。里面一张后,坐着一个四十多岁、梳着中分头、戴着套袖的男人,正是科长王大海。他正端着搪瓷缸,吹着热气,看着一份文件。
对面,一个二十出头、眼神活络的年轻人在整理票据,是小刘。靠窗的位置,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和善的大姐正在织毛线,是赵大姐。林向阳的进来,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王大海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林向阳?你还知道来上班?这都几天了?请假条呢?无故旷工,你这思想觉悟很有问题啊!”
记忆里,原身前天病倒,确实没来得及办正式请假手续。
林向阳走到自己座位前,没有立刻坐下,而是面向王大海,语气不卑不亢:“王科长,我前天下班后就突发高烧,卧床不起,没能及时请假,是我的疏忽。今天身体稍好,立刻就来上班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去厂医务科补开病假证明。”
他的声音平稳,条理清晰,完全没有以往那种唯唯诺诺、一被批评就手足无措的样子。
王大海被他这态度弄得一怔,到嘴边的训斥卡了一下。他狐疑地看着林向阳,感觉这小子病了一场,似乎哪里不一样了。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腰板也挺直了。
“哼,病了?”王大海放下搪瓷缸,语气依旧不善,“我看你精神头不是挺好?年轻人,不要有点小病小痛就娇气!咱们工人阶级,要有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科长教育的是。”林向阳淡淡应了一句,没再多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开始整理自己桌上积了点灰尘的文件和票据。
这番应对,让一旁的小刘和赵大姐都有些侧目。
小刘眼珠转了转,脸上堆起假笑,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向阳,听说你病得挺重?这恢复得够快的呀!不会是装病躲清闲吧?”
林向阳头也没抬,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道:“是不是装病,医务科的医生说了算。倒是刘哥你,关心同事是好事,但也不能凭空猜测,影响团结。”
小刘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嘟囔了一句“谁关心你了”,悻悻地闭了嘴。
赵大姐停下织毛线的手,看了看林向阳,温和地笑了笑:“病好了就行,年轻人恢复快。不过向阳啊,你这几天没来,科里积压了不少事,王科长正为采购任务发愁呢。”
她这话,看似关心,实则也是点明了林向阳此刻的处境——旷工几天,领导正有火没处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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