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光大师捻动念珠的手指微微一顿,低声道:“阿弥陀佛,煞气缠身,魂体不符……此乃邪魔尸魅借壳还阳之象,并非真正的死而复生。”
尸魅借壳?我心中凛然。这意味着,眼前这个看似活生生的阿雅,很可能是一具被邪灵或者更诡异的东西占据了的尸体!她的“复活”,绝非山神保佑,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极其邪恶的阴谋!这个“回魂寨”,恐怕已经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那主事的老者并未察觉我们的异样,热情地拉着我们:“客人远来辛苦,又恰逢喜事,定要喝杯水酒!我已让人打扫出两间干净的客房,大师单独一间,三位客人一间,就在我家竹楼,尽管安心住下!”
盛情难却,加之我们也想查明这“复活”女子的真相,便顺势答应下来。在众人欢庆的歌舞声中,我们跟着老者,走向寨中那座最大的吊脚楼。身后,那“复活”的阿雅依旧被众人簇拥着,歌舞声、欢笑声在夜色中回荡,但听在我耳中,却只觉得无比诡异、荒诞,仿佛一场在坟茔上上演的死亡狂欢。
竹楼下的欢宴喧嚣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铜鼓与芦笙的余韵消散在苗岭的夜风中,只剩下几声零星的犬吠和醉汉含糊的呓语。
主人家阿普大叔一家也似乎歇下了,竹楼终于归于沉寂。简单的饭食带来的暖意被旅途疲惫取代,娇黛与玄花很快便在客房内间的床铺上沉沉睡去,呼吸均匀。
我吹熄了油灯,躺在靠门的外间床铺上,却无多少睡意。
白日里那“死而复生”的儿媳阿雅的眼神,以及忘尘大师“尸魅借壳”的断言,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这寨子的喜庆气氛,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虚假与诡异;我强迫自己闭上眼,运转心法,试图驱散杂念,进入调息状态。
就在意识将沉未沉之际,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声响,如同丝线般钻入耳膜。不是风声,不是虫鸣,更像是……某种湿漉漉的水流、小心翼翼的摩擦声,还夹杂着极其轻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声响。
我瞬间警醒,睡意全无,体内真元悄然流转,灵识如同蛛网般向外延伸。竹楼内,娇黛玄花气息平稳,主人一家似乎也已入睡。而那奇异的声音,来自竹楼之外。
我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微凉竹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我凑近门缝,向外窥视。
苗寨已陷入沉睡,灯火尽熄。唯有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泻地,将山寨、竹楼、树木都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边,万籁俱寂,使得那院中的景象愈发清晰,也愈发惊心。
只见院落中央,那白日里“死而复生”的阿雅,竟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
月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她丰腴白皙的胴体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高耸的双峰,纤细的腰肢,修长丰腴的大腿……在清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她身旁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她正用一个木瓢,从桶中舀起清水,然后缓缓举过头顶,任由那清亮的水流从她乌黑的发丝间淌下,流过光滑的额头、紧闭的眼眸、红润的嘴唇,再顺着修长的脖颈、高耸的双峰、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滴落,最终在脚下汇成一小滩湿痕。水珠在她肌肤上滚动,折射着月华,散发出一种原始而妖异的诱惑力。
这一幕,视觉冲击力太过强烈;我虽非好色之徒,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体内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窜起,口干舌燥,心脏砰砰直跳。
我意识到这绝非寻常,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暗骂一声不知羞,便欲移开视线,退回床铺,谨守心神。
然而,就在我准备转身的刹那——
院中那沐浴的阿雅,仿佛背后长眼一般,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直直向我藏身的门缝射来!
那不似人的目光!那是两缕幽深、冰冷、仿佛能吸摄魂魄的幽光!
我与那目光对个正着!
轰——!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我浑身猛地一僵,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方才强行压下的欲火,如同被浇上了滚油,轰然爆发,席卷了全身每一个角落!理智、警惕、所有的念头都被烧灼殆尽,只剩下最原始、最野蛮的冲动——占有!去占有眼前这具月光下的绝美躯体!
娇黛的妖娆、玄花的纯净、玉娥的温婉、心莲的依赖……所有与我有关女子的影像都在脑海中碎裂、消失,只剩下院中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阿雅。什么幽冥会,什么引路人,什么危险,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鬼使神差的,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搭上了门闩,轻轻拉开。竹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但我却浑然不觉。
我如同梦游般,一步步走向院中那个身影。月光下,她停止了洗浴,就那样赤条条的站着,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胸前,水珠沿着身体曲线滑落。她看着我,脸上不再是白日的羞怯,而是绽放出一种勾魂摄魄的媚笑,眼神含水欲滴,红唇微张,伸出纤细的手指,向我轻轻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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