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爷,吴小旗。可否让卑职看看,这枚玉佩是在卑职屋内何处寻得?”
郑彪一愣,随即怒道:“怎么?还想抵赖?就是从你床铺草席底下翻出来的!大家都看见了!”
“草席底下?”林峰重复了一句,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并非藏在箱笼或隐秘处,只是随意塞在铺盖之下?”
吴德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又怎么样?肯定是你偷了之后匆忙藏匿!”
林峰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郑彪,问道:“郑爷,请问您这枚玉佩,是何时发现丢失的?”
郑彪哼道:“就在半个时辰前。老子准备出门赴宴,想佩戴时才发现不见了。”
“也就是说,丢失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林峰继续问道,“那请问郑爷,昨日晚间至今晨,您可曾佩戴过此玉佩?或者,可曾确认过它的存在?”
郑彪有些不耐烦:“昨日…昨日好像戴过?不对,好像没戴老子记不清了。你问这么多废话干嘛?玉佩就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
林峰微微摇头,语气依旧平稳:“郑爷勿恼。卑职只是想弄清楚几个问题。第一,若这玉佩是卑职所偷,并且是在一个时辰内偷窃并藏匿。那么请问,卑职今日一整日,除了清晨喂马打扫,其余时间皆在案牍房整理卷宗,有王铁柱兄弟及多位途经的同僚可以作证。卑职何时有机会,潜入防卫森严的内衙(郑彪的值房在内衙区域),从郑爷您身上或值房内盗取玉佩?”
“这…”郑彪一时语塞。
他光想着栽赃,却没仔细考虑盗窃的过程和时间线。
内衙确实不是林峰这种低级力士能随便进入的。
吴德赶紧抢话:“说不定是你早就偷了。只是今天才被发现。”
林峰看向吴德,目光锐利如刀:“哦?吴小旗此言有理。但若卑职早已得手,为何不将如此价值百两的赃物尽快脱手换钱,反而要藏在随时可能被搜查的床铺之下?难道卑职蠢到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卑职近日并未离开百户所,又如何销赃?”
“你…你强词夺理!”吴德脸色一变。
林峰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第二,郑爷,您方才情绪激动,卑职注意到您眼圈发黑,眼中带有血丝,呼吸间似有酒气未散。而您腰间荷包看起来颇为干瘪。结合您方才提及要赴宴…卑职冒昧推测,您昨夜是否在某个赌场或者酒局盘桓甚久,以至于…手头略显不便?甚至可能,抵押或遗失了些许物品?”
此言一出,郑彪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他昨夜确实在赌场豪赌至天明,输了不少钱,还差点把玉佩押上去,后来迷迷糊糊的,具体细节都记不清了。
难道…
林峰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一层层剥开了谎言的外衣,将最不堪的可能性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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