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钟的秒针 “滴答” 地划过表盘,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为通关倒计时敲下注脚。从十一点十五分到十一点半,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却在众人心里被拉得又轻又长 —— 壁灯的昏黄光线在地面上投出柔和的光斑,随着指针转动缓缓挪动;院子里传来晚风穿过树枝的 “沙沙” 声,不再是之前那种静止的诡异,而是带着真实的自然气息;甚至连空气中的草药香,都似乎变得更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朵朵怀里那枚青苹果散发出的清甜,一点点沁入每个人的呼吸里。
朵朵已经醒了,正坐在张婷身边的地毯上,手里捧着那枚被净化过的青苹果,指尖轻轻摩挲着表面残留的、自己画的小笑脸。“张婷姐姐,”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月光,“等我们出去了,我们去果园摘苹果好不好?我之前在孤儿院的图画书里看到过,果园里的苹果树上结满了果子,红的绿的黄的,像挂了一树小星星。”
张婷坐在地毯上,侧身看着朵朵,手指轻轻拂过孩子柔软的头发,笑容温柔得能化开夜色里的凉意。“好啊,” 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向往,“我小时候跟着妈妈去过乡下的果园,那时候是秋天,苹果都熟了,摘下来擦一擦就能吃,咬一口全是甜汁,比超市里买的好吃多了。”
“真的吗?” 朵朵眼睛更亮了,凑过去追问,“那果园里有阿克苏冰糖心吗?就是姐姐说的,里面有甜甜的糖心的那种。”
“应该有吧,” 张婷想了想,笑着说,“不过我小时候不知道品种,只记得有一种苹果咬开里面是黄的,特别面,我妈妈说那是金冠苹果,适合煮苹果泥。还有一种红苹果,皮特别薄,咬着脆生生的,应该就是你说的红富士。”
两人的对话像一缕温暖的风,吹得大厅里的气氛更显轻松。汤姆从沙发上直起身,手里还拿着金属本子,笑着加入话题:“说起苹果品种,我在国外执行任务时吃过澳洲青苹,咬着带点酸劲儿,配着酸奶吃刚好,解腻。还有一种叫粉红女士的,皮是淡粉色的,又脆又甜,就是价格太贵,平时舍不得买。”
“我还是喜欢脆的,” 杰克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弩箭,语气里带着爽朗,“之前在老家,秋天的时候家里会囤一箱红富士,放在阳台的纸箱里,能吃到过年。早上起来咬一口,又凉又脆,比吃零食强多了。”
佐藤坐在窗边,手里的念珠已经停下,她轻轻笑着说:“我的家乡在北海道,冬天会有糖煮苹果,用的是当地产的富士苹果,加上肉桂和红糖煮,煮好后苹果软软的,汤甜甜的,冬天喝一碗特别暖。”
坤爷也从墙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凑过来笑着说:“我倒是觉得,苹果和草药搭配着好。之前我用苹果片加山楂和陈皮煮水,能消食;有时候也会把苹果蒸熟,和茯苓粉拌在一起,给体虚的人当点心,养胃。”
赵宇坐在沙发上,揽着刘娜的肩膀,笑着说:“我以前没在意过品种,每次买苹果都让老板随便拿,刘娜喜欢吃甜的,我就专挑红的买。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以后得好好挑挑,尝尝不同的品种。”
刘娜靠在赵宇怀里,手里还捏着那朵小野花,闻言轻轻笑了笑,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我以前也没注意过,每次吃苹果都是妈妈买的,红通通的,咬着甜甜的,我还以为苹果只有一个品种呢。”
“噗 ——” 杰克忍不住笑出声,“刘娜你也太可爱了吧?苹果品种可多了,下次出去我带你去水果店,让你见识见识,光货架上摆的就得有十几种。”
汤姆也笑着附和:“是啊,现在超市里品种特别全,除了我们说的,还有嘎啦果、花牛苹果,花牛苹果和红元帅有点像,适合做苹果派。”
佐藤温柔地补充:“还有阿克苏冰糖心,冬天的时候最甜,糖心特别明显,咬一口能流甜汁,朵朵肯定喜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笑声在大厅里回荡,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更轻快了。朵朵听得眼睛直发亮,拉着张婷的手晃了晃:“张婷姐姐,我们出去后,要把这些品种都尝一遍好不好?从阿克苏冰糖心开始,然后是红富士,再然后是金冠苹果!”
张婷笑着点头:“好啊,我们一个一个尝,吃到你满意为止。”
林暖暖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手里的无字真经却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凉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她原本就悬着的心,在听到众人讨论苹果品种时,更是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越拉越紧。
她记得很清楚,在无限空间里,朵朵第一次提到多个苹果品种时,刘娜就在场,当时刘娜还笑着说 “听起来都好好吃”,甚至还问过 “嘎啦果是不是很小”;在 20 号房间外,刘娜的记忆碎片给出的线索,也和朵朵的绘本、苹果有关 —— 刘娜明明接触过 “苹果有多个品种” 的信息,怎么会现在说 “以为苹果只有一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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