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广场东侧的食材领取处藏在两排老槐树后面,树干上缠着深绿色的藤蔓,藤蔓间点缀着零星的白色小花,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 —— 和韩馆长留在月牙挂件里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却又混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被稀释过的血。林暖暖攥着小伊的手走在最前,小咪蹲在她的肩头,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过周围,时不时对着空气发出细微的 “喵呜” 声,身上的淡金光晕像层薄纱,悄悄将两人一猫裹在里面。
“小心脚下。” 爸爸突然伸手拉住林暖暖,她低头一看,槐树下的泥土里渗着淡红色的液体,正顺着树根往食材领取处的方向流,液体里浮着几缕银白色的毛发,和动物园里白化狮子的毛发一模一样。爸爸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手腕,带着熟悉的温热,“别踩这些水,沾到会痒。” 他没说痒过之后会怎样,但林暖暖能看到不远处有个麻木的男人正抓着自己的小腿,皮肤已经泛起青紫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
食材领取处是个临时搭建的蓝色棚子,棚顶挂着 “食材自取” 的白色牌子,边角被风吹得卷起来,露出下面黑色的污渍。穿红色马甲的工作人员就站在棚子中央,脸上挂着机械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分毫不差,手里拿着个登记本,笔尖悬在纸上却不落下:“家庭编号 073,领取主食:大米、面条;配菜:番茄、青菜、鸡蛋;汤料:香菇、豆腐;特殊食材:豆瓣酱罐头。”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复读机一样,递过来的食材袋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的番茄表皮上印着细小的纹路,凑近了看,那些纹路竟像缩小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暖暖。
“谢谢叔叔。” 林暖暖接过食材袋,指尖碰到袋子时,番茄上的 “眼睛” 突然闭上,纹路变成了普通的叶脉。她没多想,转身对着爸爸和妈妈晃了晃袋子:“我们去灶台那边吧,我想做番茄炒蛋、青菜豆腐汤,再煮点米饭,好不好?”
妈妈快步跟上,伸手帮她托着袋子的底部,指尖轻轻碰了碰番茄:“囡囡选的菜都好,妈妈帮你拎着,你牵着小伊就好。” 她的目光扫过棚子角落,那里堆着几个空的食材袋,袋子上沾着深褐色的粘液,像干涸的酱汁,却比酱汁更粘稠,正慢慢顺着棚柱往下滴。
灶台区域在广场的西侧,是用红砖砌成的长条形灶台,每个灶台前都摆着一套简易的厨具 —— 铁锅、铁铲、菜刀,刀柄上裹着黑色的布条,摸起来有些滑腻。林暖暖选了最靠边的一个灶台,旁边的灶台都空着,只有最尽头的灶台前站着个穿灰色衬衫的男人,正机械地切着青菜,菜刀起落的速度快得不正常,菜叶碎得像粉末,却没掉落在案板上,反而飘在空中,慢慢聚成个小小的漩涡,最后被他吸进了嘴里。
“姐姐,那个叔叔好奇怪。” 小伊往林暖暖身后缩了缩,小咪也从她肩头跳下来,挡在两人身前,对着男人的方向发出低沉的呼噜声,身上的金光变得亮了些。男人似乎没听到,依旧重复着切菜的动作,菜刀碰到案板的声音 “笃笃笃”,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像在倒计时。
“别理他,我们做我们的。” 林暖暖把食材袋放在灶台上,先拿出大米,倒进旁边的铝锅里。她的小手抓着锅柄,踮起脚才能把锅放到灶眼上,往锅里加水时,水瓢没拿稳,溅出的水珠落在灶台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水珠接触的地方,红砖的颜色慢慢变深,像被染色了一样。
爸爸走到灶台旁,蹲下身帮她调整灶眼的阀门:“火别开太大,不然米饭会糊。”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转动阀门时,蓝色的火焰 “噗” 地冒出来,稳定地舔着锅底。林暖暖看着他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映出淡淡的金光,完全看不出昨晚那个满身血污、啃咬手臂的诡异模样,倒像真正的爸爸在教女儿做饭。
“我来洗番茄!” 小伊突然举起手,从食材袋里拿出一个番茄,跑到旁边的水龙头下。妈妈赶紧跟过去,帮她拧开水龙头,水流是淡蓝色的,落在番茄上,表皮的纹路又变成了 “眼睛”,却在接触到小伊指尖时,慢慢变回了叶脉。“小心点,别弄湿衣服。” 妈妈用纸巾帮小伊擦了擦手,眼神里满是温柔,只有在看向远处男人时,才闪过一丝警惕。
林暖暖开始择青菜,小手捏着菜叶,把发黄的部分掐掉,放进清水里洗干净。她的动作不算熟练,偶尔会把嫩叶也掐掉,爸爸就蹲在旁边,悄悄把她掐掉的嫩叶捡起来,放进自己的手心,等她不注意时,再放进菜篮里。小咪蹲在灶台上,时不时用头蹭蹭她的手背,喉咙里的呼噜声和灶台的火焰声混在一起,竟有了几分温馨的烟火气。
夏国直播间的镜头紧紧跟着林暖暖,弹幕渐渐从之前的紧张变成了柔和的调侃:
“暖暖择菜的样子好认真!就是有点费叶子哈哈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规则怪谈:家有小女初长成请大家收藏:(m.20xs.org)规则怪谈:家有小女初长成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