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阁楼雕花窗，在地板上拼出细碎的栀子花纹路，像谁用白粉笔轻轻勾勒过。林暖暖刚揉着眼睛坐起身，就闻到一股比往常更浓郁的栀子花香 —— 不是瓷瓶里新鲜花朵的清甜，而是带着淡淡焦香的醇厚气息，像是被阳光晒透的干花，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暖暖醒啦？”
苏曼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一个白瓷牛奶杯，杯沿沾着一点奶沫，另一只手托着个淡绿色的锦囊。锦囊是用细棉布缝的，针脚细密得看不见接头，上面绣着一朵半开的栀子花，花瓣用银线勾了边，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走近时，花香更浓了，林暖暖才发现锦囊边角还坠着一颗小小的银铃，走动时会发出 “叮铃” 的轻响，像春雨落在花瓣上的声音。
“这个锦囊里装了晒干的栀子花瓣。” 苏曼卿把牛奶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弯腰帮林暖暖系锦囊时，林暖暖能看到她发间的珍珠发卡沾着一点细绒 —— 是昨晚整理念念旧物时蹭到的棉絮。锦囊系在手腕上刚刚好，布料贴着皮肤凉丝丝的，里面的干花像是有生命般，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这些花瓣是去年夏天摘的，我用自己的气息养了半年，能护住你两个时辰。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都能出去逛逛，只要锦囊的香味不散，古镇里的怪物就不敢靠近你。”
林暖暖猛地睁大眼睛，手里的兔子玩偶差点从膝盖上滑下去。玩偶耳朵上的绒毛蹭过手背，才让她回过神来：“真的吗？我可以自己出去？不用一直待在阁楼里？” 她之前趴在窗边看外面时，一直想着副本得攻略进度，只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苏曼卿整理念念旧物时温柔又落寞的眼神，就又咽了回去。
苏曼卿看着她发亮的眼睛，指尖轻轻蹭过锦囊上的银铃，“叮铃” 一声轻响驱散了阁楼里的沉寂：“当然是真的。你像念念一样，喜欢看外面的太阳，总待在阁楼里会闷坏的。” 她的拇指在林暖暖手腕内侧轻轻按了按 ——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昨天系丝带时勒出来的，“不过要记住，两个时辰一到，锦囊的银铃会变哑，香味也会淡成细线，那时候必须立刻回来，哪怕差一步都不行，知道吗？”
“知道啦！” 林暖暖用力点头，兴奋地抱住苏曼卿的胳膊，脸颊蹭过她连衣裙的袖口，能摸到里面缝着的细棉衬里，“我肯定按时回来，不会让姐姐担心的！我还会帮姐姐捡几片好看的栀子花瓣，回来插在瓷瓶里！”
苏曼卿被她蹭得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能感觉到她发间还没梳顺的小绒毛：“好，姐姐等着你的花瓣。” 她起身去厨房端早餐时，脚步比平时轻快了些，裙摆扫过地板上的光斑，像只白色的蝴蝶。
直播间里的夏国观众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密度几乎盖过画面，连右下角的实时数据条都在疯狂跳动：
“我的天！苏曼卿竟然放暖暖出去了！这是转性了？”
“那个锦囊看起来不简单啊！用气息养了半年？这是把暖暖当亲女儿护了吧！”
“银铃变哑就是提醒？细节好到位！不过只有两小时，肯定有坑！”
“暖暖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了！希望能遇到安娜和毒蝎，他们肯定急坏了！”
“别高兴太早！没看到苏曼卿刚才按暖暖手腕的动作吗？说不定有隐藏监控！”
“楼上想多了吧？苏曼卿明明是心疼暖暖！没看到她笑了吗？之前都没这么笑过！”
“其他国家的弹幕在酸了！扶桑国说暖暖是‘被圈养的宠物’，被夏国观众骂回去了！”
早餐是草莓松饼配热牛奶，松饼上淋的糖霜里掺了栀子花粉，咬一口满是花香。苏曼卿坐在对面，看着林暖暖小口吃着，自己却没动叉子，只是用小勺轻轻搅着牛奶，眼神落在林暖暖手腕的锦囊上，像是在确认它是否安稳。
“姐姐，你怎么不吃呀？” 林暖暖叉起一块松饼递过去，“今天的松饼比昨天还好吃！”
苏曼卿回过神，咬了一小口松饼，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念念小时候也喜欢这样，吃一半就把好吃的递过来，说‘妈妈吃甜的会长漂亮’。” 她放下叉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装着两块独立包装的草莓蛋糕，“这个带在身上，饿了就吃，别跟不认识的人分享，也别落在外面。”
林暖暖接过布包，发现包装纸上印着小小的兔子图案，和她怀里的玩偶一模一样：“谢谢姐姐！我会好好收着的！”
苏曼卿送她到阁楼门口时，又反复叮嘱了三遍：“遇到穿黑色衣服的人别靠近，他们是镇长的眼线；看到贴满黄符的门别推，里面藏着‘吞影怪’；如果听到有人喊你名字，先摸一摸锦囊的银铃，响了再答应 —— 那些‘迷路的孩子’最喜欢骗小娃娃。” 她的手一直握着林暖暖的手腕，直到林暖暖走出巷口，才慢慢松开，指尖还残留着锦囊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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