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女人突然爆发了。她猛地把小雅推倒在地,然后伸出手,指甲瞬间变长,像锋利的爪子一样,朝着小雅的胸口抓去。
“不要!” 林暖暖失声尖叫。
可已经晚了。只听 “嗤啦” 一声,鲜血瞬间喷溅出来,染红了地上的白色奶油和粉色连衣裙。小雅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眼睛还睁着,里面满是恐惧和不解。
女人站在原地,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鲜血,脸上却露出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地说:“不乖的孩子,就该这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林暖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刚才还和她说话、接过她递的蛋糕的小雅,转眼间就变成了地上冰冷的尸体。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脸上和衣服上,带着铁锈味的气息钻进鼻腔,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她看着地上的鲜血和奶油混合在一起,白色的奶油被染成红色,像一朵诡异的花,刺得她眼睛生疼。
周围的 “家长” 们依旧冷漠地看着,甚至有人低声说:“早就该这样了,省得带坏其他孩子。” 镇长轻轻抿了口红酒,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彻底呆住了,弹幕瞬间停滞了几秒,然后被密密麻麻的震惊和恐惧填满:
“卧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那个女孩刚才还和暖暖说话!还接过暖暖的蛋糕!”
“血!好多血!溅到暖暖身上了!”
“这些‘家长’到底是什么怪物!太残忍了!”
“暖暖别吓傻了!快躲到苏曼卿身后!”
苏曼卿紧紧抱住林暖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看,暖暖,别看……”
林暖暖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混合着脸上的血渍,显得格外狼狈。她靠在苏曼卿怀里,能听到苏曼卿的心跳声,很快,带着一丝慌乱。她突然意识到,苏曼卿虽然也很 “不正常”,但至少不会这样轻易伤害她 —— 刚才如果不是苏曼卿拉住她,她可能已经冲上去了,下场或许和小雅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她……” 林暖暖哽咽着问,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曼卿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她的手指在林暖暖脸上的血渍上轻轻拂过,动作温柔却带着一丝冷意:“暖暖,记住,在这里,乖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不乖的孩子,会被淘汰的。”
林暖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苏曼卿的衣服。她看着地上小雅的尸体,看着周围冷漠的 “家长” 们,突然明白 —— 幽冥古镇的可怕,从来不是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而是这些披着 “家长” 外衣的诡异,是他们对 “乖巧” 的病态追求,是他们毫不犹豫剥夺生命的残忍。
镇长走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对身边的佣人说:“处理掉,别影响了酒会的气氛。” 然后他转向苏曼卿,脸上又恢复了儒雅的笑容:“苏夫人,让你受惊了。小孩子不懂事,难免会犯错,处理掉就好了。”
苏曼卿微微颔首,语气平淡:“镇长说得是。只是暖暖还小,看不得这些,我们先回去了。”
镇长没有挽留,点了点头:“也好,路上注意安全。”
苏曼卿牵着林暖暖的手,快步走出镇长府。林暖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佣人正用一块黑布裹住小雅的尸体,像扔垃圾一样拖走,地上只留下一滩暗红色的血渍和几块沾了血的奶油。
马车上,苏曼卿用湿毛巾轻轻擦掉林暖暖脸上和衣服上的血渍。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林暖暖,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和心疼:“对不起,暖暖,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林暖暖靠在她怀里,眼泪还在掉:“姐姐,小雅她…… 她只是掉了一块蛋糕……”
苏曼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她。马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格外清晰,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哀悼。林暖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 她不知道下一个 “不乖的孩子” 会不会是自己,也不知道苏曼卿的温柔能持续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可怕的古镇。
苏曼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暖暖,别害怕。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姐姐就会一直保护你,不会让你像小雅一样的。”
林暖暖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她知道,这场温柔的囚禁,比任何怪物的追杀都更让人心寒。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扮演 “乖孩子”,在苏曼卿的执念里,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马车驶进阁楼的院门时,林暖暖看到庭院里的栀子花不知何时落了一地,白色的花瓣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像在为逝去的生命送行。她握紧苏曼卿的手,手心的冷汗浸湿了对方的衣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她必须尽快找到通关的办法,离开这个吃人的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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