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
两颗......
三颗......
.......
每解开一颗，曹渊的手就抖得愈发厉害，当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那宛若水煮蛋般滑嫩白皙的肌肤时，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滴答——
曹渊猛地捂住鼻子，顶着萨尔瓦多诧异的视线背过身去抽纸巾。
流鼻血了......
“你最近吃了什么吗？”萨尔瓦多扯了扯曹渊的衣角，“火气这么大，居然还流鼻血了。”
“......抱歉。”曹渊用纸巾堵着鼻子，随后抽了张酒精湿巾把手擦干净，这才转身继续给少年换衣服。
等到他们离开病房，来到训练场，才发现集训营的一半以上的新兵都已经等在这里。
等着所有新兵到齐，教官们依次走上演武台，台下原本躁动不安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每个人都昂首挺胸，目视前方。
“在宣誓仪式开始之前，还有一件事......”
袁罡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萨尔瓦多身上，等到几位教官拿着黑匣上前，他继续说道：“这次救灾行动中，你们的表现十分出色，真正的展现出了我们大夏军人，我们守夜人的荣光！
因此，我们给每一位参与救援行动的新兵，授予一枚‘星火’勋章。”
“而这次的救灾行动中，我们有一位战士牺牲了，他为了守护战友与教官的生命，主动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的名字，叫沈青竹！”
萨尔瓦多垂下头，双手握成拳。
站在少年身后的邓伟、李亮和李贾三人眼中满是血丝，他们的身形微微颤抖......
“他是集训营的刺头，但他...是守夜人的英雄，在此，我们给沈青竹追加‘星辉’勋章！”
话音落下，台上台下所有的教官与新兵同时抬手，敬军礼。
教官们将勋章发放到每一个人手里，而洪教官则是郑重地将属于沈青竹的那一枚‘星辉’勋章交到萨尔瓦多手中。
萨尔瓦多握着这一枚冰凉却又滚烫的勋章，张了张嘴。
“他跟我说他是个孤儿。”洪教官解释道：“你就是他唯一的家人，让我把东西全部交付给你。”
一瞬间，泪水决堤。
萨尔瓦多紧抿着唇，瘦弱的身形颤抖着，他低着头，一声不吭，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勋章。
良久。
“...嗯，是的。”他轻轻地应声道：“我们是家人。”
洪教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言不发的转身。
等到勋章落到每一个新兵手里，几位教官开始按照名单发放每个人的三件套：星辰刀、斗篷、纹章。
不同的是，萨尔瓦多得到了两个纹章，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沈青竹的。
“接下来，”袁罡身形笔挺，他看着台下已经将斗篷披在身上的学生们，庄严开口：
“宣誓仪式......开始！”
全场肃穆！
萨尔瓦多跟随着袁罡的动作，将右手握拳，紧握两枚纹章，将其抵在自己的心脏前，左手搭在腰间星辰刀的刀柄上。
“我萨尔瓦多，在大夏红旗下宣誓！
若黯夜终临！
吾必立于万万人前！
横刀向渊！
血染天穹！！”
这四行字，时隔一年再次回荡在萨尔瓦多耳边。
少年如同破茧的蝴蝶般，感悟了它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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