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经济的领导脱口而出，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只有不容置喙的急切。
“需要多少人？全国所有科学院所，任你调遣！”科学院的负责人立刻跟上。
“需要……多久？”
老元帅的声音恢复了镇定，但那深藏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秦卫兵给出了答案。
“如果我们现在开始，第一艘实验性护航舰先锋号，预计将在十八个月后下水……”
他顿了顿，改口道。
“不，是升空。”
“首艘空天母舰南天门号，预计将在五年内建成！”
“五年……”
最高首长重复着这个数字，手指在桌面上极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每一下，都敲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五年。
这正是秦卫兵判断的，那头沉睡的雄狮从内耗的泥潭中挣扎醒来，所需要的时间。
“我同意。”
最高首长的敲击声戛然而止，一锤定音。
“南天门计划，即刻启动。”
“密级，绝顶。”
“代号，不变。”
“秦卫兵同志，我任命你为计划总负责人，节制相关所有部门。人、财、物，你需要什么，国家就给你什么。”
他的话语停顿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那片象征着权力和责任的红墙碧瓦。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
“五年后，我要在太空，看到龙国的南天门！”
……
会议结束。
秦卫兵走出那间决定了未来世界格局的会议室。
傍晚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口袋里的终端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是纪九歌发来的信息。
没有文字。
只有一个动态表情包：一只慵懒的橘猫，用爪子将一只被玩得晕头转向的小老鼠，轻轻拨来，拨去，脸上是百无聊赖又掌控一切的戏谑。
秦卫兵那始终紧绷如弓弦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实的笑意。
神经的疲惫与精神的亢奋交织在一起，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他想了想，回复了一行字。
“准备一下，下一场发布会，舞台可能有点高。”
放下终端，他没有立刻离开。
他抬头，望向那片逐渐被夜色浸染的苍穹。
几颗星辰，已迫不及待地亮了起来。
月宫，南天门……
那些古老神话里的词汇，在他的脑海中，与冰冷的钢铁、燃烧的聚变核心、以及无垠的黑暗太空，融为了一体。
他的目光仿佛越过了稀薄的大气，抵达了那片黑暗、冰冷，却又充满着无限可能的终极疆域。
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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