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月痕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沈青枫急忙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三粒灰黑色的药丸喂给她——这是鬓毛给的“镇气丹”,用老桑皮和蚀骨者的胆囊晒干磨成的,苦得能让人舌头发麻。
“往这边走。”夜泊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光柱刺破黑暗,照亮条布满青苔的管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甜腥味,像是烂掉的水果混着铁锈,“这是民国时期的排水系统,连通着整个老城区。”
江清突然搭弓指向黑暗深处,箭尖的红光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颤抖:“有东西过来了。”
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不是蚀骨者那种黏腻的拖拽声,而是整齐的军靴声。沈青枫握紧钢管,管壁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开。光柱里渐渐出现十几个黑影,穿着议会守卫的制服,手里的步枪枪口闪着幽蓝的光。
“沈青枫,束手就擒吧。”为首的守卫队长摘下头盔,露出张刀疤脸,左脸从额头到下巴有道狰狞的伤口,“议长说了,只要你交出系统核心,不仅饶你妹妹不死,还能让你进核心区当高阶守卫。”
孤城突然笑了,笑声在管道里回荡,震得头顶的水珠簌簌往下掉:“就凭你们?昨晚被我打趴下的那三个,是不是你兄弟?”
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挥手:“开枪!”
能量束瞬间填满了狭窄的管道,沈青枫把月痕护在身后,钢管舞得虎虎生风,把能量束挡得密不透风。江清的火箭矢精准地炸掉了对方的光源,黑暗中顿时响起惨叫声和金属碰撞声。孤城像头猛虎冲进人群,拳头打在人身上的闷响此起彼伏,像是在捶打沙袋。
沈青枫一脚踹倒个守卫,正想补上一棍,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刺痛。他反手一摸,摸到根细如发丝的针管,针管里的液体已经空了。夜泊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幸灾乐祸:“这是‘软筋散’,三分钟内你的源能就会失效。”
沈青枫猛地回头,看见夜泊正举着把手术刀,刀尖抵在月痕的脖子上。女孩吓得脸色惨白,却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江清和孤城也被几个守卫制服了,脉冲枪的枪口顶着他们的太阳穴。
“你到底是谁?”沈青枫的声音发紧,感觉四肢开始发软,系统面板在眼前忽明忽暗。
夜泊笑了,摘下头盔,露出的脸竟然和尽欢有几分相似,只是眼角的疤痕更淡些:“我是她弟弟,夜泊。”他用手术刀拍了拍月痕的脸颊,“这小丫头的源能纯度真高,难怪议会那么上心。”
刀疤脸走上前,手里拿着个金属手环:“沈青枫,戴上这个‘源能锁’,我保证不伤你妹妹。”手环上刻着复杂的纹路,闪烁着和尽欢定位针一样的红光。
沈青枫看着月痕脖子上的手术刀,又看了看被押着的江清和孤城,缓缓伸出手。就在手环即将扣上的瞬间,他突然往旁边一滚,同时踹向夜泊的膝盖。夜泊没料到他还能动,踉跄着后退,手术刀划开了月痕的衣领,露出块玉佩。
那玉佩是块暖玉,雕着半朵莲花,是沈青枫父母留下的遗物。此刻玉佩突然发出柔和的白光,夜泊手里的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刀疤脸惊呼着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源能共鸣!”
沈青枫趁机扑过去,一拳打在刀疤脸的下巴上,夺过他手里的脉冲枪。江清和孤城也同时发难,瞬间放倒了身边的守卫。月痕捡起地上的手术刀,虽然吓得手在抖,却稳稳地抵在了夜泊的喉咙上。
“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月痕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青紫色的伤口在白光的映照下渐渐变淡。
夜泊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姐姐说的没错,你们果然不简单。”他突然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沈青枫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的蝴蝶纹身正在发光,“可惜,你们逃不掉了。”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头顶的水泥块不断往下掉。碧空的声音急促响起:【检测到强源能反应,是三阶蚀骨者!数量超过二十只!】
江清跑到管道口,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骨群’!它们被枪声吸引过来了!”
蚀骨者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近,带着特有的腥臭味。沈青枫看着被手术刀抵着的夜泊,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月痕,突然做出个惊人的决定——他把脉冲枪扔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放了他,我们合作。”沈青枫的声音很平静,“你应该不想被蚀骨者分食吧?”
夜泊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有点意思。成交!”
月痕犹豫着放下手术刀,夜泊揉了揉脖子,从背包里掏出个黑色的球体:“这是‘震荡弹’,能暂时逼退蚀骨者。跟我来,我知道有条近路。”
众人跟着夜泊钻进旁边的岔道,管道越来越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蚀骨者的嘶吼声就在身后,利爪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得人头皮发麻。江清突然停下脚步,搭弓射出一箭,火箭矢在黑暗中划出道弧线,身后传来蚀骨者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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