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根烧得通红的钢针,刺入苏凛的神经末梢。
他指尖冰凉,瞳孔深处却翻涌着比熔岩更炙热的风暴。
三天后,这份灼痛感被一声突兀的提示音打断。
一条来自匿名加密频道的消息,精准地穿透了层层防火墙,推送至他的私人信道。
没有发件人,没有来源地,只有一个标题和一段十三秒的附件。
苏凛点开视频。
画面剧烈晃动,显然是偷拍。
夜色浓稠如墨,只能依稀辨认出是某座摩天大楼的楼顶边缘。
风声凄厉,混杂着几句模糊不清的争执。
两道人影在栏杆边激烈交错,动作快得几乎拖出残影。
突然,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其中一道身影如断线风筝般向后仰倒,瞬间被下方的无尽黑暗吞噬。
视频戛然而止。
而那刺眼的标题,仿佛来自地狱的判词——“第十三次轮回失败”。
苏凛的呼吸骤然一滞,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猛地将视频进度条拖回第七秒,按下逐帧播放。
就在那坠落的身影消失前的一刹那,另一个站立的人影侧了侧头,左眼的位置,一道微弱的金属反光一闪而过。
那道折射曲线,冰冷、精确、毫无人类情感,与他记忆深处易沉舟那只义眼的弧度,分毫不差。
“杜骁!”苏凛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工作室另一侧的杜骁已经十指如飞,在虚拟键盘上敲出一片残影。
“在溯源了,凛哥。”他的脸色无比凝重,“信道经过了至少十七次暗网节点跳转,物理痕迹被彻底抹除。可以确定,这不是公网传播的视频,而是……一次精准到个人的‘投递’。”
苏凛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风暴已然平息,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们不是在散播谣言,制造恐慌。”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是在向我确认,确认我已经‘想’起了什么。”
风暴的前兆,接踵而至。
接连两日,三位与破晓联盟签订了合作意向的独立导演,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匿名的恐吓包裹。
里面没有血腥的道具,只有一叠高清照片——他们年幼的子女在幼儿园嬉戏,年迈的父母在公园散步,每一个日常瞬间都被镜头清晰捕捉。
照片下面,压着一张打印纸,上面只有一行冰冷的黑体字:“闭嘴,否则下一世轮不到你开口。”
恐慌迅速蔓延。
紧接着,筹备已久的融资会议也屡遭莫名中断。
几家原本兴致勃勃的投资方,态度突然变得暧昧不清,最后都以“接到高层关切电话,项目风险需重新评估”为由,委婉地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破晓联盟,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罩住,越挣扎,收得越紧。
“有内鬼。”陈砚,团队里的安防专家,指着一面数据瀑布墙,脸色铁青,“我调取了近一周的所有安保日志,发现每次信息外泄事件发生前,你办公室里的智能灯具,都会产生一次极其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异常电流波动。”
苏凛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侧信道攻击。他们在利用物联网设备的电磁泄露,监听我的谈话。”
敌人像幽灵一样,栖身于数据之海的每一个角落,无孔不入。
“既然他们在数据里猎杀我,”苏凛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我就把自己藏进没有信号的缝隙。”
他当即下令:所有核心成员终端设备立刻脱网,启用最高级别的物理隔离系统。
项目资料全部转入离线硬盘,封存,加密。
行动在半小时内完成。
当晚,团队核心成员秘密转移至城郊一座废弃的印刷厂。
这里被老陈,团队里的机械天才,改造成了一个绝对的“信号黑洞”。
墙壁内嵌着法拉第笼,屏蔽一切电磁波。
没有WiFi,没有蓝牙,甚至连手机信号都无法穿透。
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堡垒中心,摆放着一张老陈亲手打造的写作台。
它由实木和铅板构成,没有任何电子元件,是真正意义上的“物理隔离”。
苏凛坐在这张台前,摊开了稿纸。
他放弃了电子文档,重新拾起最原始的纸笔,开始撰写《囚光》的续篇。
每一个关键情节,他都用一套自创的、基于昆曲曲牌名的暗语进行编码。
稿纸的每一页底角,都盖着一枚小小的印章,梅、兰、竹、菊,不同的花色代表着不同的信息真伪层级。
这不仅仅是创作,更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战争。
几天后,他故意在一张标注为“菊”(代表可疑情报)的稿纸上,用潦草的字迹写下了一段话:“昨夜又做了那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人从高楼推下。坠落时,我好像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他的眼睛里……有代码在流动。”
他将这张纸递给阿萤,团队里最安静也最神秘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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