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大合的余韵还在光网间荡,律核的主弦突然发出一阵“嗡鸣”——不是错节的乱响,是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的震颤。震颤顺着副弦漫开,总脉的银线边缘泛起层虚浮的光,像贴在纸上的画突然要飘起来;冲源外的星辉壳也跟着透了些虚影,能隐约看见外面虚空中的乱流,像层薄纱遮不住风,看得沈惊鸿眉头微蹙:“边界在‘透’。”她指尖凝出混沌水往星辉壳上抹,水刚触到壳,就被虚浮的光“吸”了进去,没留下半点痕迹,“道则气在往外渗,外面的乱流也在往里钻。”
楚砚的木剑往总脉边缘探,光丝刚触到那层虚浮光,就“滋”地冒起烟。烟里浮出些细碎的影:有光网里的道则气飘向虚空,也有虚空的驳杂气钻进光网,像两道没关紧的门,你进我出,乱成一团,“是‘界’不稳。”他望着光丝上淡下去的光泽,“光网有了脉络、节奏,却没个扎实的‘疆界’,道则气留不住,外邪也挡不住。”
战道仙君抡起巨斧往星辉壳上劈,斧刃带起的光丝撞在虚浮处,竟“穿”了过去,在外面的虚空中劈出道浅痕——痕里的乱流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往光网这边涌,被律核的主弦音震退了半分,却仍在边缘打转,“这破壳跟纸糊的似的!”他气得猛砸斧柄,“得给网加道‘墙’,不然再好的道则气也得跑光!”
林薇的界域镜追着那些渗出去的道则气照,镜中映出群米粒大的“界虫”。它们比律虫更纤细,身体像层透明的膜,膜上布满细密的网眼,网眼时开时闭:开时,光网的道则气往外漏;闭时,外面的乱流又被挡在膜外,只是开阖毫无章法,像群没头苍蝇在扇翅膀,“是‘界界’的残脉!”镜光突然亮了,“守墟人说过,界界的道则是‘定疆守域’,能给万物划道‘虚实界’,让内不泄、外不侵,界域崩解时,它们把‘守’变成了‘漏’,才成了这破洞的膜!”
守墟人用光杖敲了敲星辉壳的虚浮处,杖尖的光粒撞在界虫的膜上,膜突然收紧,网眼全闭上了——可没过片刻,又“噗”地松开,比之前漏得更厉害,“它们在‘找平衡’。”老人的声音带着了然,“界界的‘定疆’从不是死堵,是‘该开时开,该闭时闭’,像扇会自己开关的门,只是它们把‘开关的分寸’弄丢了,才成了漏风的筛。”
最老的一只界虫突然往感核爬,膜上的网眼触到感虫的感应丝,竟跟着感应丝的颤动开合:感应到光网内的道则气浓,网眼就闭紧;感应到外面有合得来的新道则,网眼就悄悄开条缝,“它在‘看’!”林薇的镜光凑近,能看见界虫膜上的网眼跟着感应丝的光忽大忽小,“能认出该放什么进来,该拦什么出去,只是力气不够,撑不住!”
沈惊鸿往界虫聚集的地方泼了瓢混沌水,水与界虫的膜相融,竟在星辉壳表面画出张“界域图”:哪里该密(防乱流),哪里该疏(通道则),哪里该留个“活门”(接新界域),图上的网眼分布得清清楚楚。界虫们顺着水纹爬,透明的膜在图上织出层亮边,把该闭的网眼织得密不透风,该开的网眼留得恰到好处——刚有股驳杂气想钻,就被密网眼弹了回去;远处飘来缕合道的清光,疏网眼立刻开条缝,把光“迎”了进来,“这才是‘守疆’。”她望着图上流转的光,“不是把自己封死,是既守得住家,又敞得开门。”
战道仙君突然对着光网外喊:“想进来的按规矩排队!”喊完抡斧往虚空劈出道光痕,痕上的气刚触到界虫的膜,疏网眼就开了道对应尺寸的缝,刚好容光痕里的清气流进,“嘿,这门还带‘量体裁衣’的!”他看得直乐,“比城门口的卫兵还懂规矩!”
楚砚让木剑的光丝缠着界虫,往光网与念池的交界探。那里的道则气最杂,既有光网的纯气,也有念池虚影的驳杂气,界虫的膜铺在交界处,网眼竟自动分拣:纯气能过,驳杂气被拦,像道无形的“筛子”,“以前只知光网要连脉、合律,却忘了给不同气划道‘界’。”他摸着膜上的网眼,“念池的虚影气太驳,光网的道则气要纯,没这层界,迟早混得乱七八糟。”
守墟人用光杖往界域图中心一点,那里浮出个透明的“界核”。核里浮着层流动的膜,膜的开阖与光网的脉息、律核的主弦严丝合缝:脉息强时(道则气足),膜收得紧;脉息弱时(需补新气),膜放得疏;主弦急时(防外侵),网眼密;主弦缓时(迎宾客),网眼疏,“界界的‘定疆守域’本有个‘衡界核’,能让界膜跟着光网的‘需’开合,既不僵,也不松——它们只是把衡界核摔成了碎片。”
界虫们像是得了指令,纷纷往界核处聚。最亮的一只界虫抖落膜上的乱网眼,眼落在界核上,竟拼出了界界的全貌:那是个由无数界膜组成的空心球,球心的衡界核像颗会呼吸的琉璃,所有界膜都跟着核的呼吸开合,该闭时如铁壁,该开时似窗纱,既守得住疆,也通得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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