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宴席结束，
方力溯来到了东升新能源产业园。
刚一下车，毕波澜便迎了上来：
“欢迎勇者大人！”
随后，他带着方力溯过安检，
开着内部的通勤车来到了核心厂房。
换上防尘服，二人一起走进厂区。
高级工程师王照看见后，当即停下与他人的交谈，
快步上前伸出手，恭敬道：“方先生！”
“辛苦了王高工。”方力溯握手回应。
三人边聊，边走向电梯。
一路上，技术员们无不眼前一亮，窃窃私语：
“快看！那位就是传说中的‘首席技术顾问’？！”
“我还以为是位戴眼镜的博士...没想到这么年轻...还这么帅！”
“听说高中还没毕业，就把研发部多年的难题搞定了...”
“这身材和气场，完全不像是个学生耶...”
...
三人进了电梯，
方力溯问道：“王高工，现在的进度如何？”
“发布会之后的这半个月里，我们全力搭建示范量产线，
但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不少怪事。”
“怎么说？”
“比如上周我们急需的，一批高纯度硅烷气体，
合同签得好好的，
供应商却突然说运输线路临时检修，
延迟了整整四十八小时，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调试节奏！”
顿了顿，王照接着道：
“还有更蹊跷的，一家经常合作的辅材供应商，
这次送来的货，质检数据总在合格线上波动，
我们不得不增加全检频次，耗费了大量人力时间。”
方力溯皱了皱眉：“对方怎么解释？”
王照应道：“他们态度倒是挺诚恳，说是生产失误，
而且立刻道歉换货，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毕波澜推了下眼镜：“这明摆着是滕南搞的鬼吧？
毕竟发布会上，他们鲍董那么难堪，肯定不会罢休。”
“这半个月看似静悄悄的，
他背后肯定在做什么手脚，就想拖延我们的进度。”
王照叹了口气：“而这些，都是商业上的手段，很难拿到证据，
沈董让我们稳住阵脚。”
...
上到六楼，便是示范线车间。
王照领着二人来到中央控制台：
“方先生，请看这里，”
他调出生产线数据，继续说道：
“我们最近产出的负极浆料，
分散性和电化学活性都不稳定，直接影响了成品质量。”
“这么奇怪？”
“对...我们至今只发现一些小问题，没有找到关键，”
王照虚心地接着说道：“所以就想请方先生和毕先生，也一起来看看，有没有哪个环节是我们疏漏的。”
方力溯和毕波澜翻着资料，琢磨了一下午，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忽然，方力溯想起来什么，问道：“材料本身没问题吗？”
王照点头应道：“硅粉的质检报告显示是合格的。”
方力溯伸出手，指着不同批次硅粉的微观形貌图：
“可是，早期批次的颗粒表面更毛糙，新批次却是有反光差异。”
王照凑近一看：“还真是！”
“新批次的材料，像是被镀了一层包覆层。”毕波澜分析道。
“昂，就是这个小细节，”
方力溯严肃地点头：“这层东西非常薄，或许不影响常规质检指标，
但恰恰会阻碍前驱体溶液，和硅颗粒表面的关键化学键合。”
...
王照立刻用旧批次材料进行实验，分散性和电化学活性果然稳定下来了。
“原来问题藏在这！”
王照恍然大悟：“我们之前光顾着，应付辅材的质检困扰，
完全没有怀疑这批质检合格的硅粉，
所有精力全耗在反应条件，和优化涂布工艺上了...
多亏了方先生你发现问题！”
方力溯微微一笑：“王高工言重了，毕竟你们需要统揽全局，担子更重。”
毕波澜点点头：“要是没发现这个问题，我们不仅会继续内耗，
还会让客户对我们的稳定性产生质疑，
一旦股价因此被压低，鲍南的目的可就达到了。”
方力溯说道：“从物理结果看，这批货的表面特性被改变了，
但究竟是在生产环节被改性，
还是在出厂后的某个环节被污染，需要进一步调查。”
毕波澜打了个响指：“不错，勇者大人非常严谨！”
“放心，”王照当即应道：“我马上汇报给沈董，一定彻查这件事！”
毕波澜揽住方力溯的肩膀：“事情搞定，勇者大人，我请你喝咖啡去~”
...
与此同时，
鲍南正在别墅的书房里，悠然自得地煮着茶，
嘴里跟着唱片机里的黄梅戏，哼了起来。
听完一曲，他的嘴角不禁扬起：
“沈秋桂啊沈秋桂，这会儿应该已经乱了阵脚了吧？”
“现在你们看到的，能发现的，都只是我庞大计划里的一小部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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