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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瑞琪一睁眼,就看见窗外银白一片,雪下得正紧。她照常起身,踏雪登上西塔楼顶。
楼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踩下去嘎吱作响。瑞琪静静地收气吐息,觉得自己也被这雪包裹起来,心跳和呼吸仿佛都慢了下来,内心沉静。
早饭后,瑞琪和塞德里克帮斯普劳特教授一起照料曼德拉草。温室里湿气腾腾,曼德拉草缩在花盆里扭来扭去,像一群怕冷的小怪物。
收拾完这些宝贝,她赶去上魔咒课,脑子里还在琢磨曼德拉草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魔咒课结束后,瑞琪去图书馆给沈澄写信。
可能因为暴雪,有些课被取消,图书馆意外地拥挤。许多学生围在一起议论斯莱特林继承人和哈利·波特。瑞琪不想参与这些话题,跟几位熟人打了声招呼后,终于在角落找到清净位置,铺开羊皮纸提笔写信。
写到那个也会说蛇语的波特;
写到自己服用镇魂剂的反应;
她还围绕“除你武器”写了整整两页,从施咒意图、咒语结构到目标识别,梳理自己对西方魔法攻击体系的理解;
写到斯内普惊人的战力,和自己对东西方巫师能力结构的思考。
瑞琪从小就被教导要“藏锋守气”,她不是没见过强者,只是东巫强者极少在人前显露锋芒,以低调为荣,以隐而不发为德。
但昨天的决斗,她看见了力量的另一种方式——
利刃出鞘、直面敌锋。
瑞琪斟酌着,在信里写到:西方巫师更擅长正面出手,不藏锋芒,这样其实也没错。
她还写到斯内普决斗时似乎带着香囊。
盯着那页,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撕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外袍口袋——
不提也罢。
给师兄的信落了款,瑞琪又写了一封信给母亲。
她告诉母亲自己又长高了,圣诞节打算去伦敦罗夫人家过;霍格沃茨的教授与同学都很好,阿利斯泰尔也很照顾她。
她提到自己在变形课上的困难,以及教授如何帮助她熬制镇魂剂;
怕母亲担心,特别补了一句:服用镇魂剂后,已无大碍。
信末,瑞琪请母亲回信时寄一张弟弟瑞麟的照片。
写完最后一句,她轻轻呼了口气。
桌上两叠信:一叠厚厚的寄给沈澄,一叠薄薄的寄给母亲。她小心卷好每封信,用细麻绳绑紧,装进布袋。掂了掂分量,“……有点儿厚,还有一本书。”
她嘀咕一句,还是把《魔法史》塞进了寄给师兄的袋子里。
——
瑞琪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色近黄昏。空气却弥漫着低沉的潮湿寒意,让人隐约觉得,新的风雪即将到来。
猫头鹰塔依旧嘈杂,但这些小家伙们魂感纯洁,瑞琪并不觉得烦。
阿利斯泰尔的雪鸮奥尔德看到瑞琪,不等召唤,从高粱上轻盈跃下,扑棱着翅膀落到她肩头,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入学前,罗夫人想要买只猫头鹰送给她,瑞琪拒绝了。猫头鹰寿命在十几年以上,她只在霍格沃茨读七年,毕业就要回华国去了,东方巫师是不养猫头鹰的。
阿利斯泰尔也不怎么寄信,瑞琪借用奥尔德就够了。
瑞琪从外袍口袋里拿出油纸包着的生牛肉,喂给奥尔德吃。
“要劳烦你一趟啦,这次的信有点儿重”瑞琪轻声说,将两封信绑在奥尔德两条腿上。瑞琪抬起手,掌心对着奥尔德微微一推,“去吧,送去伦敦的巫师邮局”。
奥尔德咕哝一声,甩了甩被绑重物的腿,顺从地展开翅膀,破空而出,消失在冰冷的天空中。
暮色下,霍格沃茨静悄悄的,仿佛一切如常。
霍格沃茨主楼与猫头鹰塔之间隔着一片雪地。瑞琪踩在厚雪上,脚下发出细碎的嘎吱声。
她忽然想起,瑞麟的九岁生日快到了。暑假后才分开几个月,可小男孩的成长从来不按年算。
她很期待妈妈回信时附上的那张照片——下一次暑假回华国,也许可以让瑞麟跟她一起住在归真院。
雪后的空气清新,瑞琪的鼻尖凉凉的,心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像是微风拂过被雪压了一夜的枝桠,替它轻轻松了口气。
一迈进主楼,瑞琪的肩膀就下意识地收紧了。她先是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冷血气味”——魂气搅动时常有这种味道,混着雪夜的潮湿,腥冷沉重。
接着,是脚步声,从楼上奔下来,急促凌乱,像有什么东西在追。
秋几乎是撞进她怀里的,脸色惨白,大口喘气,眼神发红,只挤出一句话:
“出事了——
贾斯廷……还有幽灵。”
赫奇帕奇的贾斯廷·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双双被石化,楼道里乱作一团,整个学校的气氛陡然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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