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人把花房大门锁了!
还用那么粗的铁链子!
说我们非法占用学校资产!
要没收我们的东西!
还要上报教务处处分我们!”
她越说越激动,
小小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抖。
王扒皮?
龙渊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张油腻、
谄上欺下的胖脸。
那家伙是校工头目,
出了名的势利眼,
据说跟赵坤家还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关系。
“他…他肯定是故意的!”
李响愤愤地推了下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怒火。
“昨天赵坤那帮人还在花房外面转悠过!
肯定是他指使的!
就是看我们不顺眼!
想把我们最后一点地方也占了!”
王涛也鼓起勇气抬起头,
胖脸上满是愤懑:
“对!我们…我们放在里面的东西,
都是大家省吃俭用凑的!
几本旧书…一点研究笔记…
还有小花姐培育的几盆…
有点特别的草…都被锁在里面了!
王扒皮说…说下午就要来清场!”
最后一点容身之所也要被碾碎。
连这点卑微的抱团取暖都要被剥夺。
只是因为他们是“没用”的F级、E级。
龙渊看着眼前这三个如同惊弓之鸟、
眼中满是无助和祈求的低年级学生,
仿佛看到了几天前的自己。
在赵坤的嘲笑下,
在秦岳的漠视中,
在张婶刺耳的优越感里,
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窒息感,
瞬间涌上心头。
他捏着空营养膏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皮肤下,那冰冷的饕餮之力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翻腾的情绪,
传递出一丝冰冷的躁动。
“锁了?”
龙渊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但那股子拒人千里的冰冷似乎淡了一分。
“带我去看看。”
张小花三人猛地抬起头,
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转瞬之间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微弱的星光!
他们没想到,
这个传言中同样废柴、
脸上还带着狰狞疤痕、
眼神凶得像要吃人的学长,
竟然真的愿意搭理他们!
“真…真的吗学长?!”
“就在旧校区!我们带路!”
“谢谢!谢谢学长!”
三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激动得语无伦次,连忙在前面带路,
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看向龙渊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
小心翼翼的期待。
龙渊沉默地跟在后面,
黑发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帮?怎么帮?
他现在自身难保,
还饿得前胸贴后背。
冲上去把王扒皮揍一顿?
那等于自爆卡车。
去讲道理?跟那种人渣讲道理?
他只是…只是无法忍受再看到那种眼神。
那种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被踩在烂泥里的绝望眼神。
旧校区荒凉破败,
比后山废弃训练场好不了多少。
所谓的废弃花房,
其实就是一栋早已停止使用的玻璃温室,
大部分玻璃都碎了,框架锈迹斑斑,爬满了枯藤。
此刻,花房那扇还算完好的厚重铁皮大门上,
挂着一把老式但极其粗壮的黄铜挂锁。
锁身油光锃亮,显然经常使用。
更夸张的是,
锁扣上还缠绕着几圈足有小拇指粗的黑色铁链,
链子另一头死死焊死在旁边的钢制门框上!
锁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水泄不通!
别说他们几个学生,就算来头牛,也未必撞得开!
“就…就是这个!”
张小花指着那把大锁和粗铁链,
声音带着哭腔。
“王扒皮亲自锁的!钥匙只有他有!”
李响和王涛看着那象征绝对封锁的锁链,
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龙渊走到门前,伸出手指,
轻轻碰了碰那把冰冷、沉重、
散发着油污和铁锈混合气味的黄铜大锁。
嗡…
皮肤下,那冰冷的饕餮之力瞬间传递来一股清晰无比的…渴望!
不是对能量,而是对这坚固、致密、
充满“嚼头”的金属本身的一种原始贪婪!
仿佛在说:这东西…看起来…很“补钙”?
龙渊的手指停在冰冷的锁面上。
他看着那把象征欺压和封锁的巨锁,
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三双充满卑微祈求的眼睛。
肚子里,饥饿感在疯狂叫嚣。
皮肤下,吞噬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荒诞的念头,
野草般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他慢慢收回手指,嘴角极其轻微地、
向上扯动了一下,牵动了脸上那道狰狞的痂痕。
“锁啊…”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玩味和…
一丝被饥饿驱动的疯狂。
“看起来…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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