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鸦青纵身跃起,伸手去摘月华草。白望月早已布下结界,白光如网般罩住楼阁,鸦青撞在结界上,发出痛苦的嘶鸣,半透明的身体竟开始消散。
“你以为这就能困住我?” 鸦青的声音带着疯狂,“我早已与望月阁融为一体,你们毁了我,这座楼阁就会坍塌,把整个淄川压在下面!”
阵法突然剧烈震动,黑山顶开始摇晃,醉月木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呼应楼阁的愤怒。春燕突然指着阵法边缘:“那里有块阳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块刻着 “阳” 字的青石半埋在土里,正是刘婆婆刻的那些阳石之一,上面还缠着淡淡的魂丝。“是被抓来的女子偷偷埋的。” 林砚恍然大悟,“这是她们留下的生机!”
墨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指尖黑丝飞出,缠住阳石,将其从土里拽出。白望月同时催动灵力,将阳石抛向阵法中央。阳石接触到红光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红光如潮水般退去,那些被吸入阵眼的女子魂魄竟从楼阁里飘了出来,在空中盘旋片刻,然后往山下飞去。
“不!我的肉身!” 鸦青发出绝望的尖叫,半透明的身体迅速消散,最终化作颗黑色的珠子,落在月华草旁边,珠子里隐约能看到个蜷缩的影子,正是鸦青最初作为绣娘的模样。
楼阁的震动渐渐平息,月光石砌成的梁柱上,刻痕开始发光,浮现出无数草药的图案。“是忘川婆婆留下的药经。” 墨影抚摸着刻痕,眼眶泛红,“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把毕生所学都刻在这里了。”
林砚摘下月华草,花朵在他掌心散发着清凉的气息,那些被邪术污染的痕迹正在慢慢消退。“这草能净化鸦青留下的阴气。” 他将草递给墨影,“你比我们更需要它。”
墨影接过月华草,指尖微微颤抖。草叶接触到她的皮肤,她黑袍下的伤口竟开始愈合,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谢谢。” 她低声道,声音里带着释然。
下山时,雾气已散,夕阳将黑山顶染成金红色。那些被解救的女子魂魄正往各自的村子飞去,像是无数个小小的灯笼,在暮色中格外温暖。
回到柳泉村,村民们正举着灯笼在村口等候。石蛋看到他们,立刻举着本新的法术书跑过来:“我从县太爷的书库里找到的,上面说望月阁每百年才会出现一次,是为了平衡黑山的阴阳。”
春燕将带回的醉月木叶子泡在酒里,酒液竟变成了淡蓝色,散发着月华草的清香。“蒲三叔说这酒能安神,给村里的老人送去些。” 她给每个人倒了杯,“庆祝我们又一次战胜了邪祟。”
林砚举杯与众人相碰,酒液入喉,带着淡淡的甜味,像是月光落在舌尖。他望着祠堂前那株白花,花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忘川婆婆在微笑。
夜里,林砚和春燕坐在桃树下,看着埋在土里的桃花酒。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银色的网。“你说,以后还会有怪事发生吗?” 春燕靠在他肩上,声音轻柔。
林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或许吧。” 他望着黑山顶的方向,那里的望月阁依旧在夜色中闪烁着蓝光,“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白望月和墨影也走了过来,两人手里都拿着从望月阁拓印下来的药经。“明天开始研究这些药草吧。” 墨影的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或许能炼出治疗影煞后遗症的丹药。”
白望月点头,指尖白光闪过,照亮了他和墨影交叠的手背上,那里都有个小小的月牙印记,是刚才接触月华草时留下的。
石蛋则抱着那本新的法术书,在桃树下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林砚轻轻给他盖上件外衣,动作温柔如对待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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