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高强度的奔袭、破袭、攻坚,参与此次大规模作战的八路军各部主力及地方武装的指挥员们,终于得以在这条相对安全的峡谷中会师,并清点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战利品。
【全景地图】上,代表友军的绿色光点密密麻麻地汇聚于此,外围则是更多负责警戒的哨位,构成了一个看似松散实则严密的防御网络。【雷达预警】安静地运行着,半径120公里内暂无成建制的敌情威胁,只有零星代表溃兵或小股侦察单位的红点在远处徘徊,构不成实质威胁。
宋兴华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坡上,看着山谷里热火朝天的景象。他的新二团官兵们,混合着师部直属炮营的部分人员,正协助着来自不同部队的后勤人员清点、归类、搬运堆积如山的物资。步枪一捆捆地用草绳扎好,像柴火垛一样垒起来;机枪和掷弹筒排列得整整齐齐;一箱箱弹药被打开检验,黄澄澄的子弹和闪着冷光的炮弹引得战士们阵阵惊叹;粮食口袋堆成了小山,散发着谷物特有的香气。
“老宋!老宋!哈哈哈!”一声洪亮的大嗓门打破了山谷的喧闹,只见新一团团长李云龙大踏步走来,脸上笑得像朵绽放的菊花,身后的和尚魏大勇都快跟不上他的步子。“他娘的,这一仗打得真痛快!老子的新一团从东头打到西头,拔掉的据点比他娘的地里的萝卜还多!”
紧跟着,独立团团长孔捷叼着旱烟袋,眯着眼,脸上也是压抑不住的喜色:“是啊,好久没这么敞开了打了。小鬼子这防线,看着唬人,捅破了也就是一层纸。”
28团团长丁伟则显得“文静”些,扶了扶眼镜,打量着山谷里的物资,啧啧称奇:“兴华同志,你们新二团这次可是发了大财啊。瞧瞧,这都快赶上一个大型兵站了。”
宋兴华笑着迎上去,与三位老战友一一握手:“三位老哥就别取笑我了。没有你们和地方部队的同志们鼎力相助,光靠我们新二团,累死也打不出这么大的战果。这是大家的功劳!”
他这话并非完全谦虚。虽然新二团装备精良,火力凶猛,但要想一夜之间同时荡平襄垣、潞城、平顺三个县区域内五十多个大小据点,没有友军的密切配合和地方武装的全力支持,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系统地图上,代表歼敌和胜利的光点如繁星般闪烁了一夜,【军功值】也因此飙升了超过百万,但这荣耀属于所有参战将士。
越来越多的部队主官和地方干部围拢过来。襄垣独立营营长、潞城县大队大队长、平顺基干自卫队队长……这些平日里大多活跃在敌后,装备简陋,补给困难的指挥员们,此刻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襄垣独立营张营长抚摸着身边一挺刚刚从缴获中搬下来的九二式重机枪,手指甚至有些颤抖:“老天爷……这,这就是重机枪啊!我们营以前就两挺老掉牙的捷克式,子弹还省着不敢用,遇到鬼子的小队都得绕着走……”
潞城县大队李队长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步枪,眼圈都有些发红:“同志们好多还拿着老套筒、汉阳造,甚至是大刀长矛。每次战斗,都是拿命在填火力差距。要是早有这样的装备……”他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那未尽的意味——多少好小伙子的牺牲,本可以避免。
平顺自卫队的王队长则对那几门步兵炮和迫击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围着转了好几圈,喃喃道:“有这玩意,以后狗日的炮楼还敢嚣张?一炮就给他掀了顶盖!”
这些地方部队,是八路军扎根太行、坚持抗战的毛细血管和神经末梢,他们人数众多,熟悉地形,民心基础好,但最大的短板就是装备极差,严重缺乏重火力。这使得他们往往难以独立进行哪怕是小规模的歼灭战,更多是担负骚扰、破交、情报收集等任务,即便有机会,也常常因为火力不足而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掉,甚至自身伤亡惨重。
李云龙听着他们的议论,收起了笑容,难得正经地对宋兴华、丁伟、孔捷说:“老几位,都看到了吧?地方上的同志们不容易啊。光有人,没家伙,腰杆子就硬不起来。小鬼子一个小队几挺机枪一门炮,就敢追着咱们一个大队的地方部队跑,这他娘的憋屈!”
孔捷重重吸了口烟,点头附和:“老李话糙理不糙。咱们主力团好歹还有点家底,他们才是真困难。这次缴获这么多,我看,得好好给他们补充一下。”
丁伟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那些渴望的面孔,又看向堆积如山的武器,沉吟道:“是该补充。但要怎么分?平均主义肯定不行,得有个章程,既要最大限度提升他们的战斗力,又要考虑到可持续性和后勤压力。”
宋兴华适时开口,提出了他深思熟虑的方案:“丁团长说得对。我建议,不以部队人数,而以基本战斗单位为基础进行配备。比如,按每100人左右的编制,配备90支步枪保证基本火力,10支掷弹筒和10挺轻机枪提供班组支援,1挺重机枪和1门迫击炮或九二步兵炮作为连属重火力支柱。再配足三个基数的弹药。这样,一个百人队就拥有了正面抗衡甚至歼灭日军一个小队(分队),并能对中队级别敌人构成严重威胁的能力。”
他顿了顿,看着眼神发亮的各位地方干部,继续说道:“这次参战的地方部队大约2000人,按这个标准,需要步枪1800支,掷弹筒200支,轻机枪200挺,重机枪20挺,火炮20门。我们这次的缴获完全够用,甚至还有富余。”
此言一出,不仅地方干部们惊呆了,连李云龙、孔捷、丁伟都愣了一下。他们知道宋兴华“阔气”,没想到这么“阔气”!这几乎是按照中央军嫡系部队的轻火力配置标准来武装地方部队了!
“宋团长!这……这太贵重了!”襄垣张营长激动得语无伦次。 “是啊,这……这我们怎么好意思……”潞城李队长搓着手,既兴奋又不安。 平顺王队长直接挺直了腰板:“宋团长!没说的!以后您和新二团但有差遣,我平顺自卫队绝无二话!刀山火海,跟着您闯!”
其他几位地方负责人也纷纷表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更是表达了今后将唯新二团和主力团马首是瞻,全力配合作战的决心。这意味着,经过此次装备加强,八路军在太行南部地区的基层控制力和机动作战能力将得到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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