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冯瑞年再次敬礼,转身又是一路飞奔,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找到刘川时,刘川正忙得不可开交。但一听冯瑞年说明了情况,而且是团长亲自下的命令,要成立坦克连,刘川的眼睛也亮了。他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大声喊道:“王小虎!李振彪!张铁头!赵德柱!周旺财!钱有根!你们六个,马上过来!”
很快,六个精神抖擞的年轻战士跑了过来。这六人是刘川重点培养的司机苗子,学习能力极强,对各种车辆上手极快,是后勤保障连的宝贝疙瘩。
“老冯,这六个小子是我这里天分最好的,交给你了!”刘川对冯瑞年说道,然后又转头对六人严肃地说,“这位是冯连长,现在是坦克连长了!团长命令,让你们跟他去学习开坦克!这是天大的任务和光荣,都给老子认真学,要是学不会,或者把坦克弄坏了,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是!”六个战士又好奇又兴奋,齐声应答。他们早就听说过冯连长以前是开坦克的,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接触到这种神秘而强大的武器。
冯瑞年看着这六个眼神明亮的年轻战士,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初学坦克时的样子,心中充满希望。“刘连长,谢了!” “谢啥!咱们都是跟着团长打鬼子的兄弟!赶紧去吧!”刘川爽快地摆摆手。
冯瑞年带着六个战士再次跑回坦克停放处,开始现场教学。他爬进驾驶舱,耐心讲解着操作杆、踏板、仪表盘的功能,然后又钻到炮塔里介绍火炮和机枪。六个战士围在周围,听得如饥似渴,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很快,在冯瑞年的指导下,胆子最大的王小虎第一个尝试启动坦克,随着引擎一阵轰鸣,沉重的钢铁巨兽缓缓移动了起来,引来周围战士们一片惊呼和羡慕的目光。
另一边,宋兴华叫来了山炮二连连长彭金拓。他指着不远处两辆用篷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卡车。 “老彭,过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彭金拓小跑过来,有些疑惑。宋兴华示意战士掀开篷布。卡车上,固定着崭新的炮身、炮架、轮子等部件,但那独特的形状和口径,让彭金拓一眼就认了出来。
“七五山炮!是九四式?”彭金拓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眼睛死死盯着那些闪着寒光的金属部件。
“没错,整整12门,都是你的了。”宋兴华笑着点头,“这下,你们山炮二连的24门炮,总算凑齐了!”
彭金拓激动得脸膛发红,他猛地立正,向宋兴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团长!我…我代表山炮二连全体战士,谢谢团长!咱们…咱们以后再也不用看着一连和炮营的兄弟流口水了!保证!我向您保证!一定把咱们连训练成全军最强的炮兵连!指哪打哪,绝不含糊!”
宋兴华满意地点点头:“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炮兵是战争之神,咱们新二团的炮,将来是要唱主角的!别让我失望!” “请团长放心!绝对不让您失望!”彭金拓胸膛拍得砰砰响,立刻招呼本连的战士们过来,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珍宝般将这些山炮部件卸车、组装,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和干劲十足的笑容。
搬运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夜。城外的九十二辆卡车和五百多辆骡马车装载完毕后在警卫部队的护送下最先撤离;城内的八十五辆卡车和两百多辆骡马车也陆续装满,形成长长的车队,亮着昏暗的大灯,驶离了硝烟尚未完全散尽的榆社县城。
宋兴华也没有闲着,他看似随意地在各处巡视,实则利用高达一百万立方米的系统储物空间,不断地将成堆的粮食、衣物、甚至部分不易察觉的弹药偷偷收入其中。尤其是在一些偏僻的仓库,他把几十吨粮食偷偷收进空间,准备小柳乡再拿出来,这样能极大地减轻了后勤保障连战士们的搬运压力和车辆负载。即便如此,等到所有能运走的物资基本装车,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宋兴华最后巡视了一遍几乎被搬空的县城,命令守备一连、二连以及那三辆由新晋坦克兵驾驶、还有些歪歪扭扭的索玛S35坦克,作为断后部队,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宋兴华的脑海中,系统雷达预警功能突然发出了提示——五个高速移动的光点正从东南方向(长治机场方向)进入他90公里的预警半径。
“嗯?飞机?”宋兴华眉头一皱,立刻意识到这必然是鬼子的报复行动。他瞬间将全景地图的焦点锁定过去,确认是五架日军飞机(两架九六式战斗机、三架九七式轻型轰炸机)。
不久前,太原,日军第一军司令部。
司令官筱冢义男中将面色阴沉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独立混成第四旅团旅团长片山省太郎少将。 “片山君,你再说一遍?三支增援大队,以及榆社县城,全部失去了联系?”筱冢义男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哈依!”片山省太郎额头渗出汗珠,低着头艰难地汇报,“从昨夜开始,前往榆社增援的祁县、太谷、武乡三个方向的大队,以及榆社守军松本中队,无线电联络完全中断。按照时间推算,即便遭遇阻击,他们也早该抵达榆社县城并汇报战况。下官认为…情况恐怕极其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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