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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河西走廊依旧带着几分料峭。
新建成的“玉门关”巍然屹立,与传统的土石关隘不同,这座关隘的基座和关键部位,使用了林凡麾下尸傀工匠烧制的特殊“阴纹砖”,砖体呈青黑色,隐隐有能量流动的痕迹。关墙之上,巡逻的士兵与沉默的龙骸重卫交错而行,形成一幅诡异而森严的画面。
这里,是林凡西征的大本营,也是“龙脉网络”计划中,连接中原与西域的第一个重要中继节点。
关内镇国公行辕,林凡正在听取使者团的详细汇报。
“……楼兰王态度暧昧,既不敢拒绝,又不愿轻易归附。其国相暗中接触我们,表示若大秦能助其铲除国内亲匈奴的贵族,他愿力主归附。龟兹王则直接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并加固城防,联络周边小国,似有联合抵抗之意。”使者详细禀报着。
“大宛国盛产汗血宝马,其王傲慢,称除非天兵降临,否则绝不臣服。至于更西的康居、大夏等国,态度不明,仍在观望。”
林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西域的情况果然复杂,小国林立,各有盘算,且与北方的匈奴残部(逃往西域的)、南方的羌人乃至更西方的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知道了。”林凡语气平淡,“传令:三日后,西征。”
他没有过多的战前动员,对于一支主要由尸傀组成的军队而言,那毫无意义。
三日后,玉门关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西征军团的核心,是经过改造强化的一千龙骸重卫和两千专业化行尸(包括五百重甲行尸、三百影卫以及少量试验型的毒爆尸)。空中,三十只骸鹰分散侦察。金魁、王猛、黑夫三具主力尸尉随行。
与北伐时不同的是,这支军团携带了一些特殊的装备:由尸傀工匠打造的、适合尸傀使用的巨型攻城器械部件(可快速组装),以及一些刻画着简易符文、能够储存微弱龙气能量的“阴玉符”(林凡利用龙脉节点逸散能量制作的消耗品)。
林凡的策略很明确:以雷霆手段,拔掉刺头,震慑诸国。
第一个目标,便是态度最强硬的——龟兹!
龟兹城位于水草丰美的绿洲之上,城墙高大,自诩固若金汤。
当林凡的亡灵军团如同黑色潮水般出现在绿洲边缘时,龟兹城头响起了急促的警钟。国王与守将看着远方那支沉默、整齐、散发着冰冷死气的军队,虽然心中恐惧,但仍寄希望于坚固的城防和早已备好的滚木礌石、热油金汁。
他们预料中的惨烈攻城战并未立刻发生。
亡灵军团在城外一定距离停下。随后,在龟兹守军惊愕的目光中,龙骸重卫们开始就地组装那些巨大的攻城器械——超长的云梯、加固的冲车,甚至还有几架结构奇特、仿佛巨弩的装置(尸傀版简易投石机)。
更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是,那些负责组装的“士兵”,力大无穷,效率极高,仿佛不知疲倦!
“放箭!快放箭!”龟兹守将嘶吼着。
箭雨落下,叮叮当当地打在龙骸重卫的铠甲和行尸的躯体上,收效甚微。
就在这时,林凡通过【精神网络】下达了指令。
数十名影卫如同真正的影子,借着黄昏的掩护和攻城器械的遮挡,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城墙。它们利用特制的爪钩和自身超越常人的敏捷,如同壁虎般向上攀爬!
“有东西爬上来了!”有眼尖的士兵惊呼。
但已经晚了。影卫们迅速登上城头,它们不追求杀敌,而是如同鬼魅般在守军之中穿梭,用淬毒的短刃精准地割断操控守城器械的士兵的喉咙,或者将刻画着【阴煞符】的玉片贴在弩炮、投石机的关键部位。
阴煞符爆发,浓郁的阴寒死气瞬间侵蚀金属和木质结构,使其变得脆弱、甚至冻结!
城头的防御,瞬间陷入了混乱。
“攻城!”
林凡一声令下,龙骸重卫推动着沉重的冲车,开始撞击城门!重甲行尸则扛着超长云梯,如同移动的堡垒,冲向城墙!
龟兹守军拼死抵抗,滚木礌石落下,热油倾泻。然而,龙骸重卫防御极强,重甲行尸更是悍不畏死,顶着攻击强行登城!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杀死、或者重伤倒下的龟兹士兵,在浓郁的死气环境下,竟开始抽搐着,扭曲地重新站起,反身扑向曾经的同伴!
亡灵天灾的特性,再次显现!
城门在一声巨响中被撞开,龙骸重卫如同钢铁洪流涌入城内。
王猛一拳轰碎了王宫的大门,黑夫直接将试图反抗的龟兹国王卫队连人带甲撞飞。
战斗在日落前基本结束。
曾经繁华的龟兹城,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亡灵军团沉默巡逻的脚步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血腥与死气。
林凡站在龟兹王宫的顶端,看着这座被他以绝对力量碾碎的城市,心中并无波澜。他下令将龟兹王的头颅悬挂在城头,并将其国库中的所有财物、典籍、工匠登记造册。
同时,他做了一件让所有幸存龟兹人,以及很快将得到消息的西域诸国,更加恐惧的事情。
他命令尸傀,将龟兹城的地下水源,与玉门关方向的“龙脉网络”进行了一次粗暴的临时连接。虽然无法传输多少能量,但却让龟兹城的地下水,长时间带上了一丝微弱却无法驱散的阴寒死气。
从此,龟兹绿洲的水源变得冰冷刺骨,草木凋零,夜晚时常听到莫名的呜咽。这座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称为“鬼蜮”,无人敢轻易靠近。
林凡用龟兹的毁灭,向西域诸国宣告了一个冷酷的事实:顺者未必生,逆者必然亡!而且,亡后亦不得安宁,家园将化为鬼域!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西域。
楼兰王在得知龟兹惨状后的第二天,就带着国玺和降表,亲自出城百里,跪迎林凡的大军。大宛、康居等国的使者,也带着惶恐与敬畏,星夜兼程赶往林凡军前。
西域之门,在亡灵军团的铁蹄与冷酷手段下,被强行踹开。
而林凡的下一个目标,将是那片更加广阔、充满传奇与未知的——中亚草原与两河流域。仙秦的龙旗,将继续向西,直至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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