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正把刚换的粮票按日期贴在账册上,院门口突然传来自行车铃铛声,叮铃哐啷的,一听就知道是许大茂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驴”。她捏着粮票的指尖顿了顿,唇角往下压了压——这时候许大茂回来,准没好事。
果然,没片刻功夫,许大茂就掀帘进来,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那块新刺的“忍”字纹身,一看就知道又去跟厂里那帮狐朋狗友鬼混了。他往桌上一坐,二郎腿翘得老高,皮鞋底在桌腿上蹭出黑印子。
“哟,我们娄大小姐忙着呢?”许大茂挤眉弄眼地笑,眼神往账册上瞟,“又在记谁的黑账呢?是不是把我欠你那两毛钱也写上了?”
娄晓娥把粮票贴牢,拿起镇纸压好,声音平得像块冰:“有话快说,我忙着给我妈煎药。”
“别急啊。”许大茂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包,往桌上一扔,里面滚出几颗水果糖,“看我给你带啥了?供销社刚到的奶糖,托了好几个人才弄到的。”
娄晓娥瞥了眼水果糖,糖纸都皱巴巴的,一看就是从哪个孩子手里抢来的。她没接话,转身要去厨房,被许大茂一把拉住手腕。他的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娄晓娥像被针扎似的猛地抽回手,往围裙上蹭了蹭。
“跟你说个正经事。”许大茂收起嬉皮笑脸,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我听说街道办最近要评‘先进家庭’,评上了能领十斤细粮票,还有一张工业券。你说,咱要是把这名额弄到手……”
娄晓娥心里冷笑。就许大茂这天天迟到早退、回家就喝酒耍酒疯的德行,还想评先进?她故意装傻:“那得院里人投票吧?就你这名声,能有几个人投你?”
“所以才找你啊。”许大茂笑得一脸精明,“你不是跟聋老太太走得近吗?让她老人家在大爷们面前说句好话,再让傻柱那傻小子帮着吆喝两声,这名额不就到手了?”他拍了拍娄晓娥的胳膊,“到时候细粮票归你,工业券给我,我正好换个新暖水瓶,你看咋样?”
娄晓娥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指尖在账册边缘划了划:“许大茂,你想评先进也行,先把欠院里的公摊费还了,再把上个月从傻柱家偷拿的那瓶香油赔了,最后把你往公共水池里倒洗脚水的毛病改了——做到这三样,我就帮你去说。”
许大茂的脸“唰”地沉下来,纹身的“忍”字在青筋上跳:“娄晓娥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声好气跟你商量,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别忘了,你是我媳妇,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我是你媳妇,不是你敛财的工具。”娄晓娥拿起桌上的水果糖,往许大茂怀里一扔,糖砸在他胸口又滚到地上,“想评先进,自己挣去。想让我帮你蒙骗街道办,做梦。”
“你!”许大茂气得脸通红,扬手就要打,娄晓娥猛地把账册往桌上一拍,哗啦啦翻到记着他劣迹的那页,声音陡然拔高:“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现在就去找一大爷评理,让全院都听听你是怎么算计‘先进家庭’名额的,再说说你上礼拜把秦淮茹家的鸡偷去下酒的事!”
许大茂的手僵在半空,脸一阵红一阵白。偷鸡那事他做得隐蔽,原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娄晓娥连这都记着。他悻悻地收回手,狠狠瞪了娄晓娥一眼:“行,你厉害!你给我等着,这先进我不评了,看你能得意到啥时候!”说完摔门就走,皮鞋在院里跺得震天响。
娄晓娥看着被摔得摇摇晃晃的门板,手心里全是汗。刚才她也是赌一把,没想到许大茂真这么怂。她定了定神,把账册锁进柜子,刚转身,就看见母亲扶着门框站在里屋门口,脸色发白。
“妈,您咋起来了?”娄晓娥赶紧过去扶她,“不是让您躺着歇着吗?”
娄母抓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刚才许大茂没对你咋样吧?我听见他在嚷嚷……”
“没事妈。”娄晓娥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笑得尽量轻松,“他就是想让我帮他评先进,被我怼回去了。您放心,我现在能应付他。”
娄母叹了口气,眼圈有点红:“都怪妈没本事,让你在这儿受委屈。要是你爸在……”
“爸在上海挺好的。”娄晓娥打断她,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等过阵子风头过了,咱们就去找他,离开这破地方。”
正说着,傻柱在外头喊:“晓娥!许大茂在院里骂你呢!说要去街道告你不孝顺!”
娄晓娥扶母亲回屋躺好,掖好被角,转身出去。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许大茂站在当院,指着娄晓娥家的方向破口大骂,说她“资本家小姐脾气”、“不伺候丈夫”、“藏私房钱”,唾沫星子横飞。
贾张氏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哪有媳妇跟丈夫这么较劲的?我看就是没把许大茂放在眼里!”
秦淮茹站在傻柱身后,小声劝:“大茂你少说两句,家丑不可外扬……”眼睛却瞟着娄晓娥门口,等着看她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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