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赵国边境的荒林染成一片金红,枯树枝桠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干枯手掌。林越坐在棕色骏马的背上,双手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骑马,马腹每一次起伏颠簸,都让他小腿肚的肌肉传来酸胀感,像是被人用钝器反复敲打。他的耐力只有 5,从清晨出发到现在,不过三个时辰,双腿已经开始发颤,只能偷偷调整坐姿,把重心更多放在马镫上。
“前面有条小溪,我们今晚就在溪边扎营。” 项少龙勒住缰绳,黑色骏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白气在傍晚的微凉空气中很快消散。他翻身下马的动作利落得像一阵风,落地时连草叶都没溅起几片,转头看向还在笨拙调整坐姿的林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放松点,马通人性,你越紧张,它越容易不稳 —— 脚蹬再踩深半寸,腰杆挺直,别靠在马背上。”
林越连忙照做,双脚用力蹬住马镫,腰杆一挺,果然感觉马匹的颠簸没那么难熬了。他学着项少龙的样子,双手松开缰绳,慢慢滑下马背,落地时没控制好重心,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小腿肚的酸胀感瞬间加剧,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先去溪边打水,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干柴。” 项少龙将两匹马的缰绳拴在旁边的老槐树上,树皮粗糙的纹理磨得马缰绳 “沙沙” 响。他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皮质水囊和一把青铜短刀,水囊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天黑后山里会降温,得生堆火 —— 既能取暖,又能防野狼,这季节的狼都饿疯了,闻到血腥味能追出十里地。”
林越点点头,接过水囊时指尖触到冰凉的皮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两人沿着被踩出的小径向溪边走,小径旁的杂草没过脚踝,草叶上的锯齿刮得裤腿 “沙沙” 响,偶尔能看到几只蚂蚱蹦跳着钻进草丛,惊起一片细碎的动静。溪边的鹅卵石被溪水冲刷得光滑圆润,踩上去冰凉刺骨,林越蹲下身,将水囊浸入水中,溪水顺着水囊的褶皱渗进来,打湿了他的手腕,激起一阵凉意。
“小心点,别踩太深,溪边的泥很滑,去年我见过一个赵兵掉下去,差点被冲走。” 项少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弯腰查看岸边的一丛植物,手指轻轻拂过一片锯齿状的叶子,“这种草叫‘刺芽’,叶子有毒,碰到会发痒,不过根须煮熟了能填肚子 —— 你看,它的根是白色的,上面有细小的绒毛,跟其他草不一样。”
林越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草的叶子边缘泛着浅绿,上面布满针尖大小的尖刺,阳光下能看到刺尖泛着微弱的银光。他下意识地想掏出手机拍照记录,手摸进口袋才想起设备早就成了残骸,只能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下刺芽的样子:锯齿状的叶子,白色带绒毛的根,旁边还标注了 “叶有毒、根可食”—— 在这个没有现代工具的时代,每一点生存知识都可能救命。
【提示:宿主通过观察 + 手绘记录,掌握刺芽的识别特征,解锁 “基础植物识别:入门 3.7%”,当前可辨识 1 种有毒植物(刺芽叶)、1 种可食用植物(刺芽根)】
淡蓝色的面板突然在眼前闪过,林越心中一喜 —— 原来不止动手能触发技能,观察和记录也可以!他连忙追问:“项少龙,除了刺芽,还有哪些植物能吃?有没有什么要特别避开的?比如叶子是圆的,或者开红花的?”
项少龙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刚穿越过来的 “同乡” 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不过还是耐心解释:“比如开紫色小花的‘地丁’,全草都能吃,味道有点苦,不过煮熟了能清热;要是看到叶子像手掌、结红色小果的‘蛇莓’,就离远点 —— 那是毒蛇常待的地方,果子有毒,沾到皮肤都会起疹子。”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不远处的一丛紫色小花,“你看,那就是地丁,花瓣上有白色的纹路,很好认。”
林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丛紫色小花,花瓣边缘呈锯齿状,中间有白色的细纹,跟周围的杂草截然不同。他再次蹲下身,在地上补充画下地丁的样子,面板上 “基础植物识别” 的熟练度慢慢跳动,从 3.7% 涨到 5.2%,又涨到 8.9% 才停下。
【提示:宿主新增识别地丁特征,“基础植物识别:入门 8.9%”,当前可辨识 2 种可食用植物(刺芽根、地丁全草)、1 种有毒植物(刺芽叶)、1 种危险伴生植物(蛇莓)】
两人打满水,开始在附近收集干柴。项少龙专挑落在地上的枯松枝,松枝上还带着松针,他说:“松针引火最快,不过烧得也快,得跟粗点的树枝搭配着用 —— 你捡那些手腕粗的枯树枝,别捡活的,活树枝有水分,烧不着还会冒烟。”
林越点点头,弯腰捡起一根枯树枝,树枝表面已经干裂,轻轻一掰就能折断,断面呈浅褐色,没有一点水分。他把捡来的干柴分成两堆:一堆是细碎的松针和细枝,用来引火;另一堆是粗树枝,用来维持火势。项少龙见他分得条理,忍不住点头:“不错,懂得分类 —— 在野外,火就是命,引火的柴要是不够,再熟练的人也生不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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