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叶缝,在青石板上织出斑驳的网。
路明非蹲在石桌旁,看着师父用树枝在地上画的古怪纹路,耳尖还沾着上午做饭时的烟火气。
“意能这东西,说玄也玄,说实也实。”老头用树枝敲了敲地面,“阿瑞斯那边的法子简单粗暴,穿上铠甲直接上战场,靠杀出来的血气催能量,但咱们不一样,得先修心,再练气,最后才谈得上驾驭铠甲。”
这时路明非的手举到一半又缩了缩,指尖挠着校服裤缝,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蚊子叫
“师父……阿瑞斯是哪啊?听着像隔壁街新开的网吧名,还是说……是您年轻时候混过的帮派?”
他盯着地上的纹路,横横竖竖像电路板,又像游戏里的技能冷却条,忍不住往更离谱的地方猜:“难道是能刷‘意能’的副本?就跟我打游戏攒怒气值似的,杀够怪就能解锁新技能?”
老头手里的树枝顿在半空,扭头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块捂不热的石头,又像藏着点被戳破的无奈。
他往石凳上一坐,拐杖往青石板上“笃”地一敲
“比网吧靠谱点,比帮派要命点。”
“那是……”路明非凑得更近了,鼻尖快碰到地上的纹路,“难不成是外星球?就像科幻片里那种,住满穿铠甲的外星人,出门靠飞碟,说话全靠比划?”
“差不多。”老头捡起片槐树叶,在手里转着,“七万光年外的地方……现在应该不是,总之住着群把打仗当饭吃的主儿,铠甲是他们的刀,意能是他们的粮,为了块叫‘能晶’的石头,能把别的星球翻过来。”
路明非的眼睛瞪得溜圆,手指在地上的纹路上戳了戳
“那他们的‘修心’,就是看谁杀的人多呗?”
“不然呢?”老头把树叶往他脑门上一拍,“他们的道理简单,能活下来的就是对的,能打赢的就是强的,哪像咱们,擦块青石板都得琢磨力道匀不匀。”
他忽然用树枝在纹路中心画了个圈,圈里点了个金亮的点,像颗埋在土里的星星
“但你记住,他们那套野路子,练出来的意能是带刺的,伤别人也伤自己,就像刚才你生火时那股乱窜的火苗,看着旺,实则烧不了多久。”
路明非摸着被树叶拍过的脑门,忽然想起路鸣泽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睛,又想起死侍黄金瞳里的暴戾,心里咯噔一下
大爷不管路明非的神态继续讲下去
“咱们说的意能,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气,得跟你的心跳、呼吸、甚至擦石板时的力道拧成一股绳。”
老头用树枝沿着纹路慢慢划,像在牵引一股无形的流,“你昨天在屋顶抓着瓦檐那下,后颈涌上来的热流,就是它,不是你逼它出来,是它顺着你的劲往上走,这叫‘顺’。”
他顿了顿,树枝在圈外又画了层更淡的圈,像涟漪漫开
“阿瑞斯人练的,是把意能当鞭子抽,逼着它往外冒,短期看着凶,时间长了,就像被榨干的井,要么枯了,要么炸了(当然是普通士兵的练法)你见过被暴雨冲垮的土墙吗?看着厚实,其实内里早被水泡松了,一推就塌。”
路明非盯着地上的双圈,忽然想起自己擦青石板时,从累到顺的奇妙转变,那时掌心的红印还在,胳膊却像长了眼睛,知道该往哪使力。
“那……我体内这‘血统’,跟他们的意能有关系?”
他小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青石板的缝。
“沾点边,又不全是。”老头把树枝往地上一插,直起身望着老槐树,“你这血统里的意能,像口深井,他们的是露在外面的河,河能被太阳晒干,能被石头堵死,井却藏在底下,得慢慢挖,才能见着水。”
他忽然转身,拐杖往路明非脚边的纹路一戳
“就像你切萝卜,急着下刀就会滚,稳住了才能切得匀,意能也一样,得跟着你的心走,心乱了,它就成了乱窜的火星;心稳了,它才能成燎原的火,还烧得长久。”
路明非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汗渍在青石板上洇出淡淡的印,像颗模糊的星星。
老头忽然转身,从怀里掏出个物件
红银相间的金属装置棱角凌厉,中间嵌着幽蓝光芯,活像只张牙舞爪的机械蟹钳。
路明非眼瞳猛地收缩
“师父!您刚才藏的是这玩意儿?我还以为是老相机!这红夹子造型也太……”
“少废话”老头把召唤器拍在他掌心,金属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
“刑天铠甲召唤器。
”老头的声音沉了沉,“等你意能入了门,它就认你为主,但现在,你得先搞懂这玩意儿靠啥驱动。”
他用树枝圈出个圆,写上“心”字。
“意能的根,在这儿。”老头指了指路明非的胸口,“心灵意志越坚,信念越纯,能量就越稳,就像你昨天举板凳护着老板娘,那瞬间爆发出的狠劲,就是意能的雏形,只是没经过打磨,散得太快。”
路明非摸着胸口,想起当时胸腔里炸开的火,好像真有股热流撞得骨头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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