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是被阳光和身体深处隐约的不适感弄醒的。他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紧贴着他后背的温热躯体,以及横亘在他腰间、占有性地环抱着他的手臂。德拉科的呼吸均匀地拂过他后颈的头发,显然还在沉睡。
哈利静静地躺着,感受着身后平稳的心跳和环绕着他的手臂带来的安心感。身体的异样感提醒着他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身后的呼吸频率变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一个带着睡意的、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醒了?”
“嗯。”哈利应了一声。
德拉科的手在他腰间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撑起身子,俯视着他。淡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灰色的眼眸里带着刚醒时的慵懒。他的目光扫过哈利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面还留有几处泛着青紫的痕迹。
“感觉怎么样?”德拉科问,声音比刚才清醒了些,带着关切。
哈利挪动了一下身体,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使用过度的酸软和某个部位的细微不适,“还好。”他回答,声音有些干涩。
德拉科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下床。他赤裸着上身,身形挺拔,背部肌肉线条流畅,上面有几道不甚明显的红痕。他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袍子披上,然后倒了一杯水走回床边,递给哈利。
“喝点水。”
哈利接过杯子,慢慢喝着。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今天有什么事吗?”他问,将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父亲一早就去魔法部了。”德拉科系好晨袍带子,“正式投票前的最后斡旋。我们晚点过去露个面就行。”他看向哈利,嘴角微扬,“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毕竟……”他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昨晚睡得比较晚。”
哈利没理会他的调侃,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双脚落地时,腿根传来的酸软让他动作顿了一下。德拉科立刻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点。”
哈利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借着对方的力道站稳,然后走向盥洗室。
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肩膀和锁骨上的痕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他快速洗漱完毕,走出来时,德拉科已经叫家养小精灵送来了早餐。
两人在卧室附带的小起居室里用了简单的早餐。
德拉科很自然地将果酱盘推到哈利手边,哈利也习惯性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抹好黄油的面包片。
“投票什么时候开始?”哈利问。
“下午两点。”德拉科喝了口咖啡,“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去一趟魔法部打个照面,算是最后的定心丸。”
“需要我做什么?”
“和之前一样。”德拉科放下咖啡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表态。”
早餐后,他们换上了正式的巫师袍。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帮他准备的那件袍子领口较高,恰好能遮住他颈侧最明显的痕迹。
这个小细节让他停顿了一下。
“怎么?”德拉科注意到他的停顿,挑眉问道。
“没什么。”哈利穿上袍子,整理好衣领。
通过飞路网抵达魔法部时,大厅里已经人来人往,气氛明显比平时更加紧张和喧嚣。
记者们聚集在入口处,看到他们出现,立刻蜂拥而上,闪光灯亮成一片,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来。
“马尔福先生,对今天的投票有信心吗?”
“波特先生,您支持马尔福先生竞选部长是否意味着……”
“传闻斯克林杰先生健康状况不佳,您对此有何评论?”
德拉科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手臂不着痕迹地护在哈利身侧,阻挡着过于拥挤的人群,“抱歉,诸位,我们现在不接受采访。一切等投票结果出来后再说。”
部里的官员们看到他们,态度也各不相同。
有些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语气恭敬;有些则远远地看着,眼神复杂;还有一些,显然是斯克林杰的支持者,则面露不豫,刻意避开视线接触。
他们直接前往卢修斯临时使用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聚集了几个人,都是卢修斯圈子的成员,包括几位司长和高级副手。看到他们进来,交谈声暂停了一下。
卢修斯坐在主位上,看起来精神不错,只是眼底带着一丝熬夜留下的疲惫。
他朝哈利和德拉科点了点头,“来了。”
“情况如何?”德拉科问,和哈利坐下。
“基本稳定。”卢修斯语气沉稳,“博恩斯那边已经明确不会支持斯克林杰,虽然也没公开支持我们,但她的中立就是我们的胜利。体育司的巴格曼……他的债务问题,我们帮他‘解决’了一部分,他知道该怎么做。剩下几个摇摆不定的,威胁和利诱双管齐下,应该问题不大。”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哈利身上,“哈利,下午投票时,你和德拉科就坐在议员席旁边的特邀席。”
哈利点了点头。
他们在办公室里待了将近一小时,听着卢修斯他们做最后的推演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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