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俞的专属休息室内,空气冷得几乎要凝结成冰。
乔清初已经换上了一身手下临时准备的素色连衣裙,头发也重新梳理整齐,但眼眶依旧微微泛红,泄露了她方才的狼狈与委屈。
她被下属引到陆行俞的休息室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忐忑、憋屈和羞耻,轻轻推门而入。
陆行俞正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身姿挺拔如松,近一米九的身高在窗前投下极具压迫感的剪影,手中端着一杯未动的威士忌,淡漠地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并没有回头。
乔清初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镇定,柔声唤道:“行俞……”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陆行俞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冰冷得像寒风,直接切入了核心。
乔清初被他问得心头一哽,无尽的委屈涌了上来。
她明明才是受害者。
可面对陆行俞,她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
她迅速调整表情,努力维持着温婉端庄的仪态,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与自责:
“行俞,今晚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眠眠她……从小就被她父母惯坏了,性子是烈了些,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及时引导教育好她,才让她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失了分寸,连累你也被……”
她巧妙地将责任推到了乔眠和她父母身上,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奈又识大体的受害者。
陆行俞依旧没有回头,仿佛她的话只是空气。
他抬手,拿起放在窗台小几上的一份薄薄的文件,上面是关于乔眠的一些基本信息,确实记录了她从小到大的种种“劣迹”——打架、顶撞长辈、行事张扬。
过了一会,就在乔清初被他沉默的威压折磨得几乎喘不过气时,陆行俞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冷:
“你知道我当时选你做陆太太,是什么原因。”
乔清初被他这句话钉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
她当然知道。
不是因为爱情,甚至不是因为乔家的背景,而是因为她足够合适。
家世清白,性格看似温顺端庄,容易掌控,不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是一个完美的、用来稳定家族和外界视线的“花瓶”。
陆行俞缓缓转过身,目光没有任何情绪地落在她身上。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近,挺拔的身形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声音冷冽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不需要惹是生非、给我带来麻烦的陆太太。”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她试图维持的体面。
“更不需要一个……连自己情绪和嘴巴都管不住,轻易就被人激怒、口不择言的蠢货。”
“蠢货”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乔清初脸上。
她浑身剧烈一颤,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羞辱感和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陆行俞直起身,不再看她那副摇摇欲坠的狼狈模样,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睛。
他转身,重新走向落地窗,只留给她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从窗前传来,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宣判。
“记住你的身份。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让陆家因你而蒙羞……”
他顿了顿,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中的寒意,让乔清初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她知道,如果再有下次,她将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陆行俞未婚妻的身份,以及随之而来的所有光环和便利。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没有失态地哭出来。她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我知道了。”
她知道陆行俞的决定不容置疑,但她不甘心!凭什么乔眠那个贱人把她害到如此地步,却能安然无恙?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迅速滋生。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无比艰难、带着自责和担忧的表情,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行俞……那,那眠眠她……”
她恰到好处地停顿,眉头微蹙,显得十分为难。
“她今天虽然做得过分,但毕竟年纪还小,又是一时冲动。如果……如果陆家因此对她……”
她的话语看似在为乔眠求情,但每一个字都在巧妙地提醒陆行俞,乔眠才是始作俑者,是她让陆家和你陆行俞丢了面子。
我固然有错,但她更该受到惩罚。
她微微垂下眼睫,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毒。
她就不信,以陆行俞的骄傲,会真的轻易放过当众让他难堪的乔眠,她收拾不了乔眠,自然有人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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