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骤降。陈博士不仅知道周理事在他们手上,还精准地找到了这个安全屋,并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发出了挑衅!这是宣战,更是赤裸裸的恐吓!
几乎同时,安全屋那台老式转盘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沈昭珩看了灰狗一眼,灰狗深吸一口气,拿起听筒。
“喂?”
……
听筒里传来几声模糊不清、似乎经过处理的狞笑,然后是一段录音播放的声音,模仿着电台播音员的腔调,却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礼物已送达,希望阁下喜欢。周先生托我向各位问好。下一个,会是谁呢?游戏继续。” 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
钱钱猛地攥紧了拳,怒火在她眼中燃烧,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冰冷:“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他在告诉我们,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卫子宸此时也赶到了安全屋,看到桌上的断指和听到电话内容后,这位见惯风浪的汉子也气得脸色铁青:“疯子!简直是疯子!这是打脸!是骑在我们头上撒尿!必须立刻干掉他!”
小叔,不好搞,这个事情,沈昭珩相对冷静,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愤怒,“他现在肯定缩在维港中心那个乌龟壳里,就等着我们上门送死!这摆明了是个圈套!”
“那就调集所有人手!强攻!我就不信他一个诊所,能挡得住真刀真枪!”卫子宸情绪激动。
“那是山顶,小叔,那是山顶!不是九龙城寨!动静闹大了,怎么收场?而且他那些邪门的手下,您昨晚没见识过”沈昭珩试图压制卫子宸的冲动。
安全屋内的气氛更加紧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看着断指和纸条的钱钱,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
“他送这份‘礼’,不是因为他胜券在握。”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卫子宸和沈昭珩,最后落在那截断指上,眼神锐利得惊人。
“恰恰相反,是因为他怕了。”
“他怕我们盯上维港生命科学中心,怕我们揭开他那层光鲜的画皮。
所以他用这种最下作、最急不可耐的方式,想吓住我们,激怒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去撞他设好的陷阱。”
钱钱走到桌前,用手指点了点那张拼贴的纸条,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看透对手虚弱的冷静:
“他越是这样,越说明那里有他绝不能暴露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向沈昭珩和卫子宸,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以为我们会怕,会怒,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们偏不。”
“我们要在他最得意、以为吓住了我们的时候,”钱钱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寒冰,“把他最看重、最害怕暴露的那个巢穴,连根拔起,砸个粉碎!”
“下一步,目标不变:维港生命科学中心。但不是去硬拼,是去找证据,找弱点,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都扯到太阳底下!”
钱钱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卫子宸的躁动,也让沈昭珩冷静下来。她没有被残忍的挑衅激怒,反而从中读出了敌人的恐惧和虚弱,并将计就计,坚定了直捣黄龙的决心。
卫子宸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得让这混蛋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沈昭珩看着钱钱,目光复杂,最终化为坚定:“好!就按钱钱说的办。集中所有资源,想办法渗透进去,找到证据!”
战略既定,三人开始商讨具体方案。如何混入守卫森严的顶级私人医疗中心?如何避开可能的邪术探测?如何在内应全无的情况下找到核心罪证?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讨论持续到深夜。
为确保安全,会议结束后,钱钱和元元在灰狗的安排下,秘密转移到另一处更为偏僻、位于荃湾边缘靠近山边的独立村屋。这里更隐蔽,但也更孤立。
夜色深沉,村屋周围只有虫鸣蛙叫。钱钱和元元简单吃了些干粮,正准备轮流守夜休息。
突然,靠在窗边闭目感知的元元,猛地睁开双眼,低喝道:“有人!很多!包围这里了!”
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钱钱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血腥与暴戾的恶意,从四面八方如同潮水般涌来!
“快熄灯!”钱钱低吼,同时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
屋内瞬间陷入黑暗。元元如同猎豹般蹿到窗边,借着月光向外望去——只见影影绰绰,至少二三十个黑影,正无声无息地从树林、田埂间向村屋合围而来!他们的动作僵硬中透着诡异,眼中闪烁着非人的红光——正是码头那种经过邪术改造的打手!
“被发现了!准备突围!”元元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话音未落!
“咻——嘭!”
一团裹着油布的火焰砸碎了窗户玻璃,在屋内爆开!紧接着,更多的火把和土制燃烧瓶如同雨点般从四面八方砸向村屋!
木材燃烧的噼啪声、玻璃碎裂声、还有那越来越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沉嘶吼声,瞬间将寂静的夜晚撕得粉碎!
陈博士的报复,不仅狠辣,而且来得如此之快,根本不留任何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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