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您猜怎么着?
这烦心事啊,就像那串糖葫芦,一串接一串。
没过几天,麻烦就轮到了明楼头上。
有个做布匹生意的赵老板,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汪曼春在药铺打理药材,竟接连三天都来店里,每次一进门就笑眯眯的,那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汪老板娘在吗?”
您瞧他那殷勤劲儿,今天送两匹上好的苏绣绸缎,说是“看老板娘衣着素雅,这料子衬您,穿出去保管艳压群芳”。
明天又拿来一匣子锃亮的珠宝,说是“感谢汪老板娘前几日帮着照看我的生意,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汪曼春每次都面色冷淡地原封不动退回去,可这赵老板脸皮比城墙还厚,总有办法留下来,一会儿装作好奇地问药材行情,说什么“最近家里老人身子骨不硬朗,想多了解些滋补的药材”。
一会儿又东拉西扯地聊北平的局势,说什么“这世道啊,乱得很”。
可他那双眼睛,却像黏了胶水似的,黏在汪曼春身上,黏得人心里发慌,浑身不自在。
这天下午,明楼从后院库房盘点药材出来,刚走到穿堂,就撞见那赵老板借着看药材的由头,伸手想去拉汪曼春的手腕。
“你干什么!”明楼心头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像被点燃的炮仗,几步冲过去,一把打开赵老板的手,那力道可不小,赵老板“哎哟”一声,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明楼的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冰,能冻死人:“赵先生请自重!我夫人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赵老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地一下就凝固了,讪讪地收回手,嘟囔了几句“误会,误会,只是想指给汪老板娘看个好东西”,然后灰溜溜地就走了。
关上门,明楼转过身,火气还没下去,对着汪曼春就质问:“你为什么不直接赶他走?还留着他在这里废话!给他好脸色看,他才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汪曼春本就被赵老板缠得一肚子委屈,听明楼这么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我赶了!我昨天就把他的东西扔出去了,可他脸皮厚得能挡子弹,就是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那委屈劲儿,听着都让人心疼,“你现在是怪我引着他来?觉得是我招蜂引蝶了?明楼,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抓起桌上的红木算盘就往地上狠狠一摔:“在你眼里,我汪曼春就是这样不知检点的人?”
“啪嚓”一声!算盘摔在地上,珠子散了一地,噼里啪啦滚得哪儿都是,有的钻进了桌腿缝里,有的滚到了门边,那声响在安静的店里回荡着,像在抽打着紧绷的空气。
四个孩子本来在里屋休息,听到这动静,“呼啦”一下都跑了出来,
站在门口,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小脸煞白。
小明是老大,最先反应过来,他看了看气红了眼的妈妈,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爸爸,鼓起勇气走过去,捡起脚边一个圆滚滚的算盘珠,小声说:“爸,妈,你们别吵了。
那个赵老板,刚才我在后院倒垃圾的时候,看见他跟冠晓荷在胡同口说话呢,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不定是故意来捣乱的。”
小儿子明宇也连忙点头,小脑袋跟拨浪鼓似的,附和道:“对!我早上听胡同里的王大爷说,那个赵老板跟日本人有生意往来,经常往宪兵队那边跑,鬼鬼祟祟的。他来我们这儿,可能想试探我们呢!”
这话一出,明楼和汪曼春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一丝恍然大悟。
是啊,这兵荒马乱的乱世里,人心叵测,谁还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搞这些风花雪月的试探?
或许,真的是他们太敏感,被眼前的表象蒙蔽了,反倒忽略了背后可能藏着的危险。
刚才那股子怒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瘪了下去,只剩下后怕和对彼此的歉疚,那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
晚上,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笃笃笃”,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汪曼春打开门,看见明楼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白瓷碗,碗里是温热的银耳羹,甜香袅袅,顺着门缝就飘了进来。
“我……我照着厨房墙上贴的菜谱,炖了这个,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他有些笨拙地把碗递过来,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歉意,“对不起,曼春,下午是我太冲动了,没弄清楚情况就冲你发火,是我不好。”
汪曼春没说话,默默地接过汤碗,用小勺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银耳炖得糯糯的,冰糖的甜意带着温度滑进喉咙,一路暖到心里,刚才积攒的委屈和火气,也跟着消了大半。
她低着头,小声嘟囔道:“以后不许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吃飞醋,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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