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棒梗他们挽着袖子,卖力挖坑埋管,汗水浸湿了衣衫也不在乎;秦淮茹带着女人们,端水递毛巾,嘴里念叨着“慢点,别伤着”。
当第一股清澈的自来水从新水龙头“哗哗”喷出时,院里人都围了上来,看着那干净水流,“嗷”地一声爆发出欢呼,脸上的笑跟开了花似的。
路灯装好那天傍晚,暖黄色的灯光跟温柔的手掌似的,盖住了四合院每个角落,把往日的黑给赶跑了。
阎埠贵特意搬了桌子放路灯下,戴上老花镜给孩子们讲岳飞传,孩子们听得眼睛瞪得溜圆,时不时“哇”地惊叹一声。
秦淮茹和几个女人坐在门口纳鞋底,聊着家常,笑声顺着晚风飘出老远;连平时不咋出门的聋老太太,都让棒梗扶着站在灯底下,看着热闹景象,脸上皱纹里都盛满了笑。
(话锋一转)可这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档子糟心事。
那年冬天,许大茂倒了霉。
他不知听了谁撺掇,跟着去南方倒腾电子表,本想发笔横财,没想到遇上骗子,本钱赔光不算,还欠了一屁股债。
您瞧他那模样,孤零零坐在四合院冰凉的石阶上,烟一根接一根抽,烟雾缭绕中,脸憔悴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脚下烟蒂堆成了小山,北风跟刀子似的刮,卷着雪沫子灌他领口,他愣是没知觉,就盯着墙角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发呆——那是他如今唯一值钱的家当了。
明楼送完货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把三轮车停稳,拍了拍身上雪花,踩着薄雪走过去,蹲在许大茂身边,语气平静:“琢磨啥呢?烟抽多了伤身,有啥烦心事也不能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啊。”
许大茂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像是好几宿没合眼。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声音沙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明老板,我这辈子,算是栽了,彻底翻不了身了。”
“多大点事,天塌不下来。”
明楼从口袋掏出个烤红薯,刚从店里烤箱拿出来的,还冒热气,递过去,“先暖暖手,有啥困难慢慢说。”
红薯甜香混着热气钻进鼻腔,许大茂喉结动了动,接过红薯没吃,就紧紧攥着,感受那点暖意。
“我欠了人家三百块,”他声音发哑,带着绝望,“就我现在这样,这辈子都未必还得上了。”
明楼没接话,拍了拍他肩膀,站起身:“跟我来趟仓库。”
供销社(半隐蔽)地下仓库里,明楼走到个货架前,指着上面木箱:“这里有批新到的茉莉花茶,你闻闻,香气足,耐泡,品质好得很。”
打开箱子,一股清冽茶香立刻散开,驱散了仓库阴冷。
“你拿去试试,卖出去了再把货款给我,赚了的归你。”
许大茂愣住了,看着那些用牛皮纸包好的茶叶,又看看明楼,满眼难以置信:“你……你就不怕我再搞砸了?”
“怕啥?”明楼笑了,笑得坦荡,“就算砸了,三百块钱,还能让你饿死不成?人活着,总有翻盘的机会。”
他把茶叶往许大茂怀里一塞,带着鼓励,“赶紧拿去分装,趁着年前,大家都爱买点好茶待客,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许大茂抱着茶叶箱,手指用力得泛白,心里头五味杂陈,憋了半天,才从喉咙挤出一句:“明楼,我……”千言万语,不知咋说。
(稍作停顿)您猜怎么着?打那天起,许大茂像是变了个人。
他骑着破自行车,车铃铛“哐啷哐啷”响,跑遍了京市大小胡同。
嗓子喊哑了,就摸出块润喉糖含着,接着吆喝;脚冻麻了,晚上回家往热水里泡,第二天依旧早早出门。
有次遇上个难缠主顾,非说茶叶是陈的,不新鲜,他愣是站寒风里,耐着性子解释半个钟头,从茶叶色泽讲到香气,直到对方被他实诚打动,不仅买了茶,还介绍了好几个回头客。
腊月廿八那天,许大茂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脚步匆匆冲进供销社,把钱“啪”地拍柜台上,脸上泛红光,带着激动和不好意思:“明老板,本钱还你,这是赚的!”
布包里钱有整有零,还用红绳捆着,显然数了一遍又一遍。
明楼拿起钱点了点,不仅够本钱,还多出来两百多。
“不错啊,看来你这做生意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笑着把多的钱退回去,“这是你该得的,拿着。”
许大茂却死活不肯要,又推回来,语气诚恳:“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蹲墙根哭呢。这钱……我得给你当押金,以后供销社有好货,还想着我点,我保证好好卖。”
明楼看着他眼里重新燃起的光,那是对生活的希望,点了点头:“行,开春有批新茶,还找你。”
那年春节,许大茂提着两包最好的茉莉花茶,硬是塞给明楼。
没说啥漂亮话,就站门口深深鞠了个躬,转身时,脚步轻快,背影挺得笔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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