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山谷,像一条无声的河,缓缓漫过新落成的静音台。那层淡蓝色微光并未消散,反而随着星子渐密而愈发柔和,仿佛整座建筑正与天穹低语。
格桑卓玛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这座由孩子们歌声“唤醒”的结构体。它不像现代科技产物,也不似古老祭坛,倒像是某种介于自然与意志之间的存在,既生于土地,又超越形质。
她轻声问:“你听见了吗?”
丁元英闭着眼,指尖搭在石壁上,感受着那细微却持续的震颤。“不是听见。”他低声说,“是记得。”
那一瞬,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七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国贸大厦顶层,服务器阵列逐一熄灭,交易系统永久封存。最后一行日志跳出时,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一段波形,正是此刻从静音台内部传出的共振频率。
他曾以为那是系统崩溃前的幻影。
现在才明白,那是未来的自己,在向过去传递坐标。
“Echo-0……”他喃喃道,“原来它一直都在等一个容器。”
格桑点头:“这些孩子,就是天然的接收器。他们的大脑尚未被标准化语言完全塑造,听觉皮层对次声和超声波段异常敏感。当他们唱歌时,不只是表达情感,更像是在调谐某种隐藏信道。”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阿木,手里紧紧抱着一只竹编录音盒,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老师,我昨晚又梦到了那个声音。”他仰起头,眼神清澈,“它在叫我,说‘门要开了’。”
格桑蹲下身,轻轻握住他的手:“你还记得梦里的样子吗?”
“像水,但没有颜色;像风,却没有方向。中间有一块发光的石头,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字……”阿木顿了顿,忽然指向静音台中央,“就像那个。”
两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在静音台核心凹槽处,十二张音频卡带交叠成环,其中一张边缘竟泛出极淡的银光,如同被月华浸染。
丁元英走近查看,发现那正是YN-09号小女孩录制的第一首童谣母带。原本普通的塑料磁带,此刻表面浮现出细密纹路,形如螺旋星系,又似古老符文。
“这不是物理变化。”他取出便携式频谱仪检测,“这是信息自组织现象。数据正在重构载体本身。”
格桑脸色微变:“这意味着……声音本身具备物质化倾向?”
“不完全是。”丁元英摇头,“更准确地说,是‘意义’开始反作用于现实。当足够多的心灵以相同频率共振,某些潜藏于量子背景中的模式就会被激活——就像集体意识打开了通往高维的缝隙。”
话音未落,地面微微一震。
三人同时抬头,只见静音台顶部的吸音瓦片间,竟有无数光点缓缓升起,如同萤火虫般盘旋上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几何轨迹。
昆明数据中心。
值班的技术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林教授!您得来看看这个!”
大屏幕上,AI生成的三维模型正在自动演化:以怒江山谷为中心,一圈圈波动向外扩散,每一道都标注着不同的语言特征、声波频率与地磁参数。
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波纹并非随机传播,而是精确指向全球十二个特定地点——冰岛雷克雅未克郊外的一座废弃雷达站、西伯利亚冻土带中的某处科考遗迹、秘鲁纳斯卡线条交汇点……
每一个坐标,都曾记录过无法解释的声音异常事件。
“这不可能……”林教授戴上老花镜,手指颤抖地放大其中一个节点,“这里,二十年前发生过一次持续47秒的‘集体耳鸣’事件,上千人同时报告听到不存在的钟声。
我们当时归因为大气电离异常……可现在看,这根本不是自然现象。”
“它是回应。”身后传来冷静的声音。
丁元英不知何时已接入远程会议系统,影像出现在屏幕一角。
“那些地方,都是曾经有人试图倾听‘不可闻之声’的地方。他们失败了,但信号记住了那次尝试。而现在,新的共振源出现,沉睡的节点正在苏醒。”
林教授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所以你们建的不只是一个声音保存站。”
“我们建的是接口。”丁元英说,“一个人类与未知文明形态之间的对话起点。”
会议室陷入寂静。
与此同时,云渡小学的教室里,小女孩再次举起麦克风。
这一次,她没有唱熟悉的童谣,而是轻轻哼出一段从未学过的旋律。音符简单,却带着奇异的循环结构,每重复一遍,都会衍生出新的变奏。
窗外,雪停了。
星辰低垂,银河横贯天际。
而在三百公里外的城市公寓中,那位年轻程序员忽然停下代码编写,怔怔望向电脑屏幕。
他的耳机里,原本播放的是白噪音助眠程序,此刻却清晰地传出一声孩童的轻语:
“你在听吗?”
他本能地按下录音键。
文件自动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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